“別難過了,看開些,其實失戀也有點好處,經過心境的磨礪,你的神識比之前凝練了不少,再來幾回,識海的舊傷就能恢復了!神識修煉起來可比真氣難多了。”
刑天安慰道,“小子,我們修仙之人,終究都要斬斷情絲,蛻凡脫俗才算踏進修仙的門檻,太多的羈絆只會導致心魔橫生,自斷前路。”
“現在考慮這些優點早吧,我還不是修仙之人,百八十年都築不了基。”姜澤一陣白眼,無力地說道。
“咳咳,你可是炎帝氏族的子孫,怎能這麼沒志氣,只要你到時用血脈之力解開我頭顱的封印,再找到我的肉身,地球算什麼,我帶你飛昇上界~~!從此吃香喝辣,上界仙女任你挑選!”刑天拍著胸脯承諾道。
“現在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追溯起來幾乎都是炎黃血脈,遠古的血脈早就爛大街了。”
“那不一樣,你母親姓姬、你父親姓姜,都是嫡系後裔,血脈自然愈發純淨,以後你也得找個嫡系的女娃,這樣我炎帝氏族才有重現輝煌的一天!那個彭家娃娃,她不行,不夠純粹!”
“行行行,別吹了,我信你還不行嗎?”姜澤趕忙打住他,“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去拜訪我的師父,之後便啟程去常羊山尋找線索吧。”
禁不住刑天的催促,當天中午姜澤便來到彭教授公寓樓下。
猶豫片刻,姜澤還是按下了門鈴。
“來了來了~~誰呀,早不來玩不來,大中午的來蹭飯是不?”開門的人語氣稍稍有些惱怒。
門開啟後,映入眼中的正是彭婧,腰間圍著HelloKitty的圍裙,一副賢妻良母乖巧的模樣。
“是你呀,爺爺在客廳等你呢,沒吃飯吧?正好順便吃個午飯。”見門外的姜澤滿臉歉意,彭婧嬉笑道。
“對了,那件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丫頭十分懇切地看著他,想從他口中得到大快人心的答案。
“待會說吧,嗯?好像有什麼東西燒焦了。。”姜澤吸了吸鼻子。
“啊啊啊!!都怪你,我的油燜大蝦!”彭婧慌亂地跑回廚房。
姜澤徑直走到客廳,對著正小心擦拭彩陶兵俑的老人鞠躬道:“師父。”
“姜澤,你來啦,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彭教授激動地站了起來,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彩陶兵俑從他手中滑落下來。
姜澤見勢趕忙上前扶住,順手不動聲色地接住陶俑。
“唉...老了老了。。”彭教授抖抖索索地坐回沙發,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感到有些不滿。
“前幾天就聽彭婧說你還活著,可把我高興壞了。”彭教授將彩陶放在一邊,拉著姜澤的手,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大難不死,未來得及告知師父,讓師父擔心了。”姜澤致歉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彭雲之在他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
“那個孽徒我早就看出他心術不正,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咳咳咳..實乃為師之過。”彭教授氣憤地說道,由於激動乾咳不止,姜澤趕忙倒了杯茶端到他面前。
姜澤瞪了一眼上菜的彭婧,這丫頭嘴裡果然什麼都藏不住,彭婧朝他做了個鬼臉又回廚房了。
彭雲之隨後嘆了口氣,“可惜我這把老骨頭已經不起折騰,如今淪落到只能開開講座的地步了。那時你出了事,眼看《天穹青囊》就要斷了傳承,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傳給他。現在想想我真是老眼昏花!”
“這事並不怪您,當初教我的時候您就告訴我,《天穹青囊》洩露天機,有傷天和,因此傳男不傳女。他的資質也算上乘,如果秉性善良的話也是個不錯的人選。”姜澤安慰道。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彭教授問道。
姜澤便將前天在教研室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廚房還在煲湯,彭婧聞言也湊了過來。
“不行,我不同意!”彭婧一把將圍裙摔在茶几上,氣呼呼的說道,“怎能就這樣便宜了那個狼子野心的傢伙。”
“爺爺~~~你勸勸他,一定要將王明法辦,讓他在牢裡撿他個十年八年肥皂長長記性!”彭婧撒嬌地搖著彭教授的手臂。
彭教授沉默半晌,說道:“你是說你已經達到了心盤之境?”
所謂心盤之境,古稱“觀盤辨局之術”,不需要羅盤和金針的配合,僅憑天地的勢便可精準無誤地點認風水中的龍、砂、穴、水、向。是尋找生門的重要的手段。
《天穹青囊》分為相卜,堪輿,心盤,鎖龍,逆命五個境界,又細分為天、地、人、鬼、神、佛、魔、畜、懾、鎮、遁、物、化、陰、陽、空十六形意,彭教授窮極一生都只領悟堪輿之境,儘管如此仍受用終身。
此子天資卓絕,自己當初果然沒看走眼。
“嗯,深淵下方只有無盡黑暗,五感盡失去,沒了對視覺的依賴,心境卻愈加明晰,從而感受到山川河澤的勢,憑藉心盤之境觀盤辯局,沿著錯綜複雜的地下暗河走了出來,僥倖得以活命。”
姜澤答道,只是將刑天的事情略過了。“雖逃出生天,但頭部受到重傷,這兩年我媽帶著我四處求醫,逐漸好轉,因此直到現在才來學校。”
“難怪了,真是苦了你了,出事之後我也帶著大家去了你家一趟,到那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彭教授回憶道。
“喂喂喂,爺爺你好像偏離了主題吧。”見兩人大談《天穹青囊》,彭婧很是不滿,畢竟這事還關係到姐姐幸福。
“你不再追究王明?”彭教授頓了頓,隨即問道,“是因為潤兒吧。”
“嗯...如果真要追究的話,以我掌握的證據足以王明坐實蓄意謀殺的罪行,就算有他家勢力干涉,最少也得判個五六年,彭潤有多少個五六年來等他,他倆感情這麼好,到時受傷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