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卿,微笑躬身,一拍巴掌,鼓勵道。“殿下之言,甚善,至理。可‘百姓念土便是根,家鄉才是他的魂’哪!
強硬鎮壓的,讓他們走,反行不通的,得做些準備。所以小人,有心為您考慮的一些地方,才要您做這些看似表面,全然無用的東西。
比如,這《東陸平安福運機構》,一定要實現作用,一者,《東陸》這片,雖是流民聚集,也未必人人都是傻瓜,千百個人裡,也有一些本事大的,有頭腦的,有能力的,您可以在此危難之時,‘誘之以利’,將他們吸收,抓在您的手裡,不是很好嘛?
只要‘忠心之人’多了,您的聲望,自然就有了,日後做起什麼事,不都事半功倍嗎?
二者,如此多人要工作,更多的人,找居所,咱們這家《福利安置院》,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請大師專家蓋房子,要費用吧?
搭好人才班子,要資金吧?
戶籍註冊聘用,也要花費不少吧?
名義有了,對外拉錢,拉活,找投資,不都是很容易的嗎?
賤民,雖‘賤’,然不都沒用啊,他們還能當義務勞工,換取口糧呀?
這三嘛,咱們還可以利用這次帝國天佑的《王上國策》,將很多同俊王您的敵對者,從深深的泥巴里拔出來!
正當的,要他們‘出力’,‘出工’,‘出錢’,‘出人’,為了救災,為了救民,為了我溫妮的發展根本,他們拿出來一些東西,難道不該,難道不是順理成章的嗎?
最後一點,這是額外的,一旦水災過去,建造休憩住所,這些工程非常浩大,年限不是一般的長。
帝國高層初步商議,打算是抽調《西陸貴族》的皮毛,馬屁,礦產,草藥等的資源加以變賣,債權出讓,鄰國借貸,加以補充過來此地的不足。實在不行的話,還可能會動用《烏里》的家底,”
這位堂堂俊王一聽,驚嚇無比,一下將這珍貴如金的半瓶子美酒,丟進了垃圾桶。“咳咳,這是什麼劣酒,竟是如此難喝!
哎呀呀,文大師,《烏里》不能動,《烏里》不能動,千萬不能動啊,這怎麼辦,怎麼辦呢!
這裡要是動了,我即便以後當上王位,亦是個不大不小的爛攤子,如何使得?
沒錢養不了人,那誰也收拾不了局面,一個空殼子的溫妮帝國,都比不是一方士紳之權,本王的一家老小都不說,那讓我溫妮皇家血脈的臉面往哪擱啊?
料想扶持一個潯雨將軍,誰知引狼入室,他們雖打贏了大勝仗,但其家族,養寇自重,全不上繳,如此冥頑不靈,公然和朝廷作對,該死,真是死的好!
可她死了,本以為天下太平了,誰能想到,這次《東陸》大水災!
您看到了,這裡災情太大,很多的黃沙,都衝進了其他城市,就是尋常人家裡喝的水,都成了鹹的。
本王,依照《紅粉》得出的情報來看,光是《西陸》如此富貴城市的錢,都遠遠補不了這個無底洞!
文大師,想辦法,替我想辦法,本王就在這生死存亡之時,可就靠你了,關鍵時候,誰也不及您的睿智啊,”
這位文大師,一臉平淡。“殿下,如此想老夫,受寵若驚,深感汗顏啊,然,事有陰陽,一左,一右,一正,一反,永遠對立,此是數理,”
俊王,慌張道。“文老師,本王不懂這些,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對這位只會用褲襠裡的東西,來思考事情的二王子,無奈,還是闡述。“俊王,您看《東陸》水災非常大,《西陸》多方測算,都不得用。咱們要向高層各部申請,目前情況,唯有抽調《烏里》的力量,無疑才是最後最有效的手段!
恕老夫之言,事情既然阻止不了。不若我們‘反其道而行之’,或有好的轉機。
也就是說,我們不但不阻止災情,反而要東陸的災情加大,還要讓咱們溫妮的資金缺口越來越大,直到無法收拾為止!”
這位二王子,裝病再裝不了,瞪大眼珠,嚇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