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以浪漫著名的地中海沿岸,不僅僅是歐洲的紳士貴族們,也包括浪漫的土耳其,沿岸的許多大的海港,在熱火朝天的人口奴隸貿易、轉運活動推動下,變成了繁榮的奴隸貿易港。一艘艘海船上卸下來茶葉,絲綢,布匹,瓷器,糧食、武器,盔甲,火藥,藥品,烈酒等等。這些商品,悄無聲息的流通著,很快都成了奴隸商人們手裡的硬通貨。用來和那些專門從事捕捉奴隸、販運奴隸的傢伙們進行貿易。
港口上的奴隸商人們算是這條人口貿易鏈條上的末端,他們在設在港口的公司辦公室裡,一邊從事著貿易活動,一邊販運著奴隸。而在巴爾幹,在多瑙河流域,在西亞,在北非,奧斯曼的總督,法蘭西的貴族,德意志的選帝侯,阿拉伯的酋長,都將眼前的敵人,和平居民變成了刀槍下的戰俘,然後經過長途販運,變成了港口附近的奴隸交易市場上的奴隸。換回來各自需要的物品。特別是奧斯曼帝國的大維齊爾科普律魯,因為手中擁有了近乎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倭國僱傭兵資源,得以放手在南歐在巴爾幹,在義大利半島大打特打,手中掌握的戰俘奴隸來源日益增多,漸漸的進入了一條發展的良性迴圈:因為手裡有了僱傭兵,可以在各地戰場上投入,那麼,獲得的戰果也就比以前多得多。有了這些戰果(人口,金銀,地盤)就可以繼續發展科普律魯家族的勢力,進而便需要更多的僱傭兵。
但是,不久之後,南粵軍從事奴隸貿易活動的商人們便提出,“這種長途販運,路上的損耗率太高了!”要麼降低收購價,要麼想辦法降低損耗率!作為一個合理合情的需要,自然得到了大維齊爾和法蘭西、德意志、義大利、梵蒂岡的高層們的同意。於是,南中的奴隸商人們可以在這條奴隸販運或者說是海上貿易路線的沿途,選擇他們認為合適的海島,建立貨棧,建設成為基地,供往來船隻補給,讓那些奴隸們能夠得到短暫喘息的機會,免得死亡率過高。
於是乎,在波斯灣,在紅海沿岸,一個個海島,一座座海港城市上空,飄起來了代表著南粵軍的黑紅兩色旗幟,飄起來了代表李家的鳳凰旗。商號開始按照李守漢的意思大肆的透過奴隸和商品貿易,從那些酋長、埃米爾手中收購他們的土地,不管是可以種植棉花小麥的,還是純粹的沙漠,只要你肯賣,我就可以拿東西來和你交換。
“這些在波斯灣地區的港口和沙漠,要作為我們李家的家產,傳承下去。哪怕是再窮再難,也不能放棄!”這是李守漢在李家的家宴上,告誡兒女們的話。對於他的這種安排,李家的兒女們已經習慣了,並且,這些類似的話,也得到了檢驗。
而與南中隔海遙遙相望的天竺,就充分的利用了地緣優勢。土邦主,蘇丹,莫臥兒帝國的皇帝們,將一群一群的異教徒戰俘,變成奴隸,像南中出產的魚瓷罐一樣,把人們塞進船艙之中,然後,一船一船的奴隸,很快便橫跨海洋,抵達了南粵軍控制的海島上,讓他們出來透透氣,然後再塞進船艙裡,透過滿剌加海峽,到李家坡完成交割。
透過這類活動,南粵軍的人口勞動力缺口得到了彌補。各處的官員和工場主、種植園主們甚至驚喜的發現,不但沒有因為主公要在中原地區大打而徵兵造成勞動力的困擾,相反的,因為大批倭國勞工、佛郎機、天方奴隸的湧入,自己企業的勞動力反而出現了增長趨勢。
不過,新來的倭人勞工,往往會被那些已經歸化了的,或者來了有些年,正在努力完成歸化功績的勞工頭目們,很好的進行一些教育。
“砰!”一記悶響,狠狠的敲在了新來的倭人勞工頭上。所有的倭人勞工,在上工之前,盡數集合列隊,站在道路上,行九十度鞠躬。這副景象,在李家的橡膠園,在南中的礦山,在各處的碼頭上,每天都可以看到。據說,這是倭國的一個習慣,每每他們家鄉有戰事發生時,村民們都要在道路兩旁列隊,歡送武士出征。沒想到的事,這個習慣,被一批批的倭人勞工很好的傳承了下來,並且用在了自己同胞的身上。
“八嘎!哪個同你是同胞?!老子已經完成了歸化期,即將取得華夏戶籍!成為一名光榮尊貴的華族!”倭人工頭,手裡拎著一個結實的木棍,在佇列前訓話。這根木棍,被他稱為“力量注入棒”,每天上工之前,下工之後,進行任務分派,或者是完不成任務的勞工,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棍子。被打者還要低頭認錯,表示給您添麻煩了。
南中幹部看到後製止過,但是被打者反而替打人的說話,說是自己犯錯,自願受罰。搞的南中的幹部莫名其妙,只好勉強認為是倭人習慣特殊,應該適當尊重。當然,時間長了才知道,其實倭人也不想如此,只是家鄉傳統習慣壓力太大,慣性也大。其實別說本書中,其實現在日本也是如此,很多人驚豔於日本人在公共場所如同教科書般的秩序,但是後來根據日本在中國留學生的說法,都是他孃的該死的氣氛逼的,你要是不這樣就被人當怪物看。到了大唐老孃快爽死了,早晨不用挨個問好,吃飯不用說我開動了,想說話就說話,想笑就笑,生氣了直接懟男朋友,這才是人該有的生活啊。當然了,這種事情發生在南中,已經又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筆者只能感慨,難怪會有忍者神龜這種動漫。
不過,也有看不慣的種植園主,上來制止:“你不知道主公曾經有話,要善待勞工嗎?你把他打壞了,誰給我去割橡膠?!誰給我去摘香料?!”
“稟告老爺!屬下手上有分寸的!不會把他打得不能幹活的!”
“哼!你們這些把頭,每天為了完成工作量,都是動輒打罵的。你們就不怕把他們打得急眼了,起來暴動?!”
這個種植園主,大概是從內地來到南中的新園主,對於這類情形還不是很瞭解,滿腦子都是按照中原的習慣,“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思維方式,唯恐這些勞工和內地的饑民一樣,一跺腳起來造反,那樣的話,最先受到損失的可是他的財產和身家性命。
“造反,造反好啊!”卻不想這個倭人工頭立刻眼睛裡冒出了小火苗。“小的們還巴不得他們起來給主人們搗亂呢!小的的一個同鄉,當年也是和小的一樣,是在橡膠園裡幹活的。大駙馬來南洋平土人暴亂之前,他為了保住自己的米飯和魚肉,領著幾個同鄉拎著割橡膠的刀衝出去砍了七八個造反作亂的土人頭顱。事後,一顆頭顱頂了一年的功績,他這個領頭的,當場就被髮了華夏戶籍!小的正想追隨他呢!”
白行久們的事蹟,早就在這些倭人勞工和僱傭兵當中傳播開來,除了每天埋頭苦幹,完成自己的任務量之外,這些人無不是豎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盯著那些土人和自己的同胞,燒香唸佛的祈求他們出來搗亂吧!這樣我就可以砍人頭立軍功早日完成歸化了。
種植園主人聽了之後,滿是驚愕的神情。想不到,這南中還能這麼做?梁國公他老人家當真是奇人!能夠將這些苦力壓榨到了這般田地,還讓他們甘之如飴。他滿意的接過了這個倭人工頭手中的力量注入棒仔細的看了看,“你很好。這個注入棒,可以在我的幾個種植園裡推廣一下。好好的幹,回頭我提拔你做大把頭!管理所有的倭人勞工!”
“小的多謝主人看重!多謝主人栽培!”
“不必多禮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回頭我也好給縣裡的戶房報備一下。”
“回主人的話!小的賤姓高野,單名一個樵字。小的的弟弟已經在軍中做了隨軍的軍夫,為軍中炮隊餵養馬匹。前幾日來信說,一定要想辦法立下軍功,早日歸化!”
“好!你們高野家也算是個個都有一顆嚮慕天朝的忠心。好好的幹,國公爺會看得到的。”
可是,誰也不知道,國公爺也遇到了新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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