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眼中的殺意愈發濃烈。
這監察者已經撕破了偽善的臉皮，他們竟然再以城中的人做把柄，要把老李從迷怪保護範圍內解救出來。
事實上，他們也做到了，老李再一次為人們擋下了一次臨頭災難。
然而還沒有結束，其他的監察者也都是清楚了這個路數，紛紛開始攻擊城市。
攻擊比較分散。
因此現在的場面竟然變成了老李在主動追上攻擊，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抵擋。
另一輪攻擊，也在一邊蓄力，這下真的沒人能就老李了。
下一擊必定是最強的，只用一瞬間就可以毀滅老李的肉身。
陸山的迷怪也逐漸乏力，監察者們緊緊抓著他們的弱點，讓他們週轉疲憊。
主要還是顧忌太多，城裡面可都是人啊，這些監察者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們又怎能不在意。
到處都是暗能殘餘，到處都是尖叫呼喊，寒風城沸騰起來了，原本繁華的都市，此時淨是一副地獄模樣。
陸山見過真正的地獄，那是在陰間看到的，在恐怖的地獄，其實也不過如此。
都是充斥著死亡與苦痛，如今的場景，何嘗又不是一個地獄。
這其實就是陸山一直以來不想接受勢力的原因。
你有了一堆的勢力，但是同時也有了一堆的責任，雖然大可以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但是單就陸山而言他做不到，他無法做到捨棄另一部分生命來保護一部分的生命。
就像電車難題一樣。
往左拐殺死一個聽話的孩子，往右拐殺死一群不守規則的孩子。
有人覺得右拐好，畢竟是一群不守規則的孩子。
有人覺得保全一群孩子好，畢竟人多。
雖然一群孩子此時沒有守規則，可又怎麼能輕易斷定他們在別的時候也不守規則，或許今天正好沒看到規則呢。
在家裡面他們也是父母的好孩子啊。
那一個孩子守了規則他更不能死。
但是無論如何，對於陸山而言，他們都還是孩子，孩子嘛，不懂事，也沒有什麼善惡可言。
他當時想的是，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他又足夠的能力，就能把車停下來，或者是提前把孩子救走。
一切只是因為自身實力不夠，如果有足夠的實力，他就可以救下所有人。
就像現在一樣，如果他有足夠的實力，就能護住所有人。
他站在大地之上，再一次感到了無力。
以前弱小會感到無力，現在成了魔頭也依舊無力，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越想他越是氣氛，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操控著他們。
讓人們追求實力，然後讓人們互相殺伐，而世間唯一不變的，就是茫茫宇宙間的規則。
力量並非永恆，規則才是至高無上的。
思及此，陸山身上的魔氣突然一下子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然後另一股夾雜著規則之力魔氣再一次從他的體內生髮。
“呦，進化了。”
“臥槽，進化了。”意識到之後，驟雨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