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已經捏起了拳頭,隨後又鬆開。
嘆了口氣,他畢竟不是人家老媽、老子有什麼資格打他。
“這就是道啊!”他假裝很驚訝。
“你終於明白啦。”他笑逐顏開。
“對,明白了,不過我還是有疑問?”陸山看起來很苦惱。
“說吧,這世間的事我知道一半。”他拍著胸脯。
“我家有五塊田,我想知道種地二十年是什麼樣的,你神通廣大自然也知道吧。”
“這個……我不知道。”
“我想知道。”
“你自己去做。”
“你也不知道吧,你能告訴我什麼是道,也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吧。”
“這個不能,我是讀書人,不種田。”
“你不種田,你吃什麼啊?”陸山萌萌噠的大眼睛看著他,滿腦子問號。
“我是讀書人,有人供養我。”
“你不厲害。”
“為什麼?”
“你連種田都不會,就算是我也會種田,這都不會所以不厲害。”
“術業有專攻……”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鬢毛明白道。”
“胡說,我這就去做,你等著二十年後我來找你。”說完他轉身憤慨離去。
“可塑之才啊。”陸山不禁感慨,他本來打算引導一下就好。
其實並沒有抱太大希望,他真去做,就憑這一點其他人不一定做得到,甚至說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等他真真切切的感受了這個世界之後,他才會明白道理。
陸山遠眺,看到他才田野間幹活,隨著嚥下的苦越多。
那些長歪的稜角被磨平,教書先生逐漸冷靜下來,不再口頭狂言。
之後,更是不敢多說話。
有一天他嘴巴爛了,他知道這是亂說話的報應。
最終,他跪地一拜。
拜那些自己曾經傳過道的人,他在謝罪。
陸山看了一眼,逐漸走進黑暗之中。
莫要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