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渡過了多少個夜晚,陸山的身體每天都在顫抖。
起初驟雨以為他冷,給他蓋了一層又一層的被子。
後來發現不是這樣原因,但是有沒有任何的解決方法。
也就這樣隨他去,他想抖就抖。
可隨著時間流逝,她才意識到,陸山確實是冷,只不過是心裡冷。
一個沉睡多年的魔頭,在心裡面寒冷,驟雨不知道他都經歷了些什麼。
或許就像是很多前輩魔頭說的那樣,魔頭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保暖。
因為一個人凍得狠了,很可能會死的,就在睡眠裡面凍死。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突然有了些想法。
當即把寒酥叫了出來。
“叫我幹什麼?”寒酥此時已經模樣大變,原本像個土灰丫頭的她,此時竟然打扮得漂漂亮亮。
臉上的稚氣也早已脫去。
現在的她更像是個黃花大閨女,年齡已經到了該出嫁的時候嘍。
“你看你哥是不是很冷。”驟雨拐彎抹角說道。
“他不是天天都冷嗎?”陸山發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寒酥自己早就習慣了。
“別這麼無情嘛,你哥這個冷啊,我找到原因了。”驟雨假裝神秘。
“啥啊?”寒酥假裝不在意,愣是閉一隻眼睜了一隻眼。
“你哥這是孤獨啊,你想想誰閒著沒事渾身發抖啊。”
她像是在蒙小孩子一樣。
哪知寒酥突然臉上有點泛紅,“孤獨,好帥啊!”
就像是一個小花痴一樣,這些年寒酥也變了許多。
“還有更讓人絕望的,如果你哥沒有人陪,他會孤獨死的。”悲傷在她的臉上瀰漫,說的跟真的一樣。
“不行,我不可能讓我哥死,我來陪著她。”寒酥像是下定了決心。
驟雨看得自然是樂呵,這丫頭也太傻了吧,也怪沒怎麼見見世間,五年都呆在同一個地方,她怎麼可能見識人間百味。
平時,也就是驟雨在跟寒酥將一些自己的經歷,也算是彌補了一些空缺。
“你為什麼不來陪我哥?”寒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狐疑地看著驟雨。
驟雨也看著她,半天才嘆出一口氣息,說道:“不是我不想,是做不到,你看我這肉身冰冷的,我就是一個冷漠的人。”
“無法給予世間溫暖,世間也無法給予我溫暖。”她很是多愁善感。
寒酥小臉一紅,“冷漠的人,好帥。”
她害羞地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驟雨輕笑,這小丫頭真好騙。
壞女人就是壞女人小女孩也不放過,驟雨她也沒有心。
“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的出生伴隨著罪惡,我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寒酥自己開始多愁善感起來。
別說,還真像那麼回事。
“哈哈哈。”驟雨笑出了聲,小丫頭強說愁。
然而寒酥並沒有自亂陣腳,她扶著自己的額頭接著道:“世人都嘲笑我,只有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因此我把我獻給了你,接受我的熱情吧。”
說完她就滿臉通紅的湊到了陸山面前,打算在他熟睡的時候給他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