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瑤聞言更是猶如受了天大的委屈,淚水漣漣的哭訴道:“王爺向來訊息靈通,想必也是知道,家父能封官進京,全都仰仗淮南王在背後的默默支援!
家父為了報答淮南王的知遇之恩,便把臣女推了出來。淮南王很是看好當今的聖上,也就是原來的四皇子殿下,就想讓我能嫁進四皇子府,得以給他些助力,能得到新皇的重用。
沒想到真的被他給運作成功了,不知道他與先皇是如何說的,倒是真封了臣女做四皇子正妃,臣女根本就推脫不得啊!”
“能成為四皇子正妃,以你的身份算是高攀了,你怎麼還覺得委屈了嗎?”習羽意味深長的扯了扯嘴角。
“臣女不是覺得委屈了自己,是覺得不應該插足進當今陛下與皇后的情投意合中!世間最難求的便是獨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臣女很是嚮往那樣的婚姻,可不能因為報恩就去破壞別人的感情,那臣女寧可削髮為尼,也是萬萬不能做的啊!
所以,才會前後不一的讓玉姑娘當眾揭穿了臣女,讓四皇子殿下厭棄臣女,最後解除婚約的啊!”于思瑤像一個情真意切的純情少女般,述說著自己的想法。
“呵呵呵!”習羽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把小桃揭穿她的話,曲解成了自己故意為之。
結合姚文遠的話,明知道那個淮南王居心叵測,而這個于思瑤看似弱不禁風,實則心機頗深,兩個人不知道密謀著什麼陰謀詭計,如今找上了自己,又有什麼目的呢?
自己是該與她虛以委蛇的探聽訊息,利用她釣出背後的大魚?還是直接拿下了她,嚴刑拷問呢?
“你放屁!砰!”粗魯的罵聲過後,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小桃那灰塵撲撲的身影就立在了門外。
習羽瞬間眼眸大睜,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什麼于思瑤淮南王,早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你來了,怎麼沒讓六兩他們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習羽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三兩下就歡快的來到了小桃的面前,去牽她的小手。
可小桃卻絲毫沒給他留有顏面,白了他一眼不算,還把自己的手狠狠的抽了回來,嘲諷揶揄道:“那我哪敢勞鎮東王爺的大駕呀!別耽誤了王爺和美嬌娘互訴衷腸!”
“玉姑娘你誤會了,我和王爺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王爺,你倒是說話呀!”于思瑤搶在了習羽前面開了口,手足無措的緊張解釋道,頗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王爺,你倒是說話呀!?”小桃扯著嘴角,學著于思瑤的語氣和言詞重複了一句,只是揶揄諷刺意味更深重了些。
這麼寒冷的冬日裡,習羽頓時額頭上就冒出了冷汗來,趕忙解釋道:“我真的就是來聽聽她要說什麼……”
“說什麼呀?她能說什麼讓你感興趣的話呀?讓你這麼巴巴的就跑過來了!”小桃直接打斷了他,不肯善罷甘休的擠兌起了習羽。
“也沒有什麼,就是說在王爺出京了以後,你就進宮面聖的事兒,臣女也是聽說陛下想封玉姑娘做貴妃,才來找王爺相告的!”于思瑤直接就把話挑明瞭說。
意思就是在說:你既然朝三暮四的去攀附富貴,就不要不守婦道的再來糾纏著習羽,事到如今習羽已經知道你的做法,看你還有何臉面在他面前抬起頭來?
小桃一聽此話,根本就沒有她想象中的心虛無措,而是蔑視的撇了她一眼,譏諷鄙夷道:“你這賤人訊息還挺靈通的啊?聽說?聽誰說的?你爹還是淮南王呢?
還標榜自己的一個賢良淑德的閨閣小姐,卻單獨找一個成年男子告小狀,怎麼的?讓他厭棄我了以後,你好趁虛而入的鳩佔鵲巢嗎?
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來來來,你扒光了衣服,讓王爺看看,是不是他喜歡的型別啊?”
“你怎麼這麼粗魯無禮呢?”一直穩如泰山的于思瑤,又羞又惱的被小桃氣得滿臉通紅。
見過素質低的,卻沒見過敢面對面羞辱謾罵自己的人,即使是在鄙夷和敵對的競爭對手,也都是端著架子,暗戳戳的較勁,哪有當面這麼出言不遜的人啊?
她這般鄙陋粗俗,習羽一定會更加厭棄於她了吧?扭頭看向了習羽,卻發現他在初時的微微訝異之後,居然眉眼含笑的看著玉春桃。
那傻呵呵的模樣,像極了地主家的傻兒子,這還是那個其智如妖,把大皇子和當今陛下耍得團團轉的習羽嗎?
習羽也是沒有想到小桃這毒舌的功力,會在這個時候又爆發了出來!
看她像個小野貓炸毛似的,張牙舞爪露出獠牙的模樣,怎麼就那麼招惹喜歡呢?
“哎呀!我粗魯無禮!嗯吶,怎麼的啊?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又關你什麼事兒呢?”小桃直言怒懟道。
“你……簡直就是一個潑婦,這樣的人怎能成為當家主母呢?!”于思瑤簡直不能理解,誰家的當家主母,會是這般不按常理出牌,不通人情世故之人?
“我不配做當家主母,那誰配?你嗎?長著一副人畜無害的小臉,心卻如蛇蠍般狠毒,還總擺出這麼弱不禁風的嬌柔模樣,你給誰看呢?你是不是練劍的啊?”小桃語速極快的數落著她。
一時之間根本沒有給她插話的機會,最後的一句問話,更是把于思瑤給問懵了,練劍又是什麼意思?自己什麼時候練過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