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和你睡一張床上,你罵我流氓卑鄙;我這不在你屋子裡睡了,你還恬不知恥的主動邀請,你到底想怎麼樣?”習羽莫名的煩躁起來,氣急敗壞的嚷道。
這個女人就是來給自己找麻煩的!自己當然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懷疑,自己納她為妾是另有所圖,被外人看見也解釋不清。
甚至還會間接毀了上官雨萱的清譽,用自己對她的愛戀心思,來汙衊她的清白!
可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她的到來,把自己原本的生活全都給打亂了,甚至有種這個房子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她家的錯覺!
小桃張了張嘴,自己好像確實有那麼點矯情,可是那也不能全怪自己啊?平白無故的和一個只見過幾面的男人,生活在了一起,總歸是需要磨合適應的吧!
“羽兒!”穆氏提著燈籠來到習羽的屋子裡,正好碰到了氣急敗壞叫嚷的習羽,正衝著小桃發火。
“娘!”習羽壓下性子,喚了一聲迎了過去。
穆氏看了他鋪在書案上的棉被,抿了下嘴唇後對小桃說:“聽說你昨夜發了高燒,別管他,早點去休息吧!”
小桃點了點頭,知道穆氏可能要單獨交代自己兒子幾句,也就沒有打擾人家母子二人交談,回了屋子,還特別識趣兒的關上了房門。
穆氏放下了燈籠,穩了穩情緒,才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因為萱兒,才不肯和小桃圓房的?”
習羽面色一紅,在自己母親面前談這種事兒,著實有些尷尬難為情!
“不是!”習羽逃避似的低聲回了一句。
穆氏臉色微變,繼續問:“那是因為她清白的問題嗎?她們都嘲笑說她是……是個不太檢點的丫鬟……”
顯然穆氏對前身春桃的事蹟,還是有所耳聞的,覺得這樣的女子給自己的兒子做妾,確實是難為自己的孩子了!
習羽看著欲言又止說的含蓄的母親,直接安慰道:“她以前是不那麼靠譜,可如今已經改過自新了,娘不要擔心,我們的事兒我會解決的!”
“羽兒,娘知道你心裡有鴻鵠之志,可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有女人在身邊侍候了,她雖不是你心中所愛,可若是能給你誕下一兒半女,也算是全了孃的心願了!”穆氏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
“娘……”習羽喚了一聲,想要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卻被穆氏抬手打斷道:“你若是早前得志,娘豁出這張老臉或許還有可能爭取萱兒一下,可時機未到,你又先納了萱兒的丫鬟做妾,這就表示了你和她……再也沒有可能了!
放手吧!忘了萱兒,過了心裡的那道坎,重新開始找一個好姑娘共度餘生,或許你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了!”
說著從袖籠裡掏出一張潔白的帕子,對著習羽說道:“我不會片面的聽信他人之詞,可她確實與二皇子殿下走的太近了!
我要見到小桃的落紅,若是沒有,我會稟明老太爺,這種女人不會留在你身邊,留在習府裡!”
“娘!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去碰她……”習羽想制止穆氏的這個想法。
卻見穆氏星眸一瞪,面容嚴厲的看著他,生生把習羽的否決之言,給瞪的吞了回去!
眼睜睜的看著穆氏離開了,習羽雙目無神的看著放在茶几上的白帕,是那麼的醒目刺眼!
耳邊不斷的迴響著自己母親的話:‘你和她再也沒有可能了……忘了萱兒,重新開始……忘了萱兒……’
‘忘了萱兒,怎麼可能做的到?那可是我從小就喜歡,埋在心裡十幾年的人啊!
為什麼……都在逼我?逼我承受我所不願不喜的?’
習羽的氣勢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身上那溫文儒雅的隨和氣質完全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生冷凌厲的殺伐之氣!
小桃不知道穆氏對習羽說了什麼,可聽到了沒有多久穆氏就離開了,又等了會兒,那個傢伙還是沒有回房來睡覺,自己就知道他是不會來了!
蹬掉了繡花鞋,小桃也就爬進輕薄的被窩裡,感受著藍雲瑾送給自己這軟軟的大床!
雖然比不上前世那彈性更佳的席夢思床墊,卻比習羽原來硬邦邦的木板床,強了不止一點點!
想著後日藍雲瑾就要走了,自己還真有點捨不得!脫離了原自殺身亡的結局,也不知道他這一去是福是禍?將來又有什麼變故呢?
“嗡!”細小到連蚊子飛過的聲音,都比它大的嗡鳴聲過後,一根銀針扎進了小桃的頸部穴位。
小桃毫無知覺的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習羽身著黑色繡著金色花紋的錦袍,面上戴著黑色的面具,出現在了小桃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