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鬆開了他那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十分適合彈鋼琴的大手,這老神醫真的要對習羽下手嗎?
這怎麼能行呢?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若是苗神醫在給他幾下子,那豈不是傷上加傷?
思及此,小桃一下子就擋在了習羽面前,阻攔住了他,對著苗神醫安撫道:“苗神醫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個重傷之人計較啊!他就是動彈不了,心裡窩著火,你別忘心裡去啊!
今日確實有些晚了,明日晚上我早點回來繼續給你講,還有別的手術呢!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好不好?”
苗神醫氣的鼻孔裡的粗氣,把自己的鬍子都吹的顫顫巍巍的動來動去,卻硬是壓下了火氣,冷哼了一聲,才對小桃道:“今日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等這小子好了的,我在找他算賬!”
說著一揮衣袖就走出了房間。嘴裡還故意挑撥的嘟囔著:“多好的姑娘,怎麼就跟了這麼個艹蛋玩意兒,白瞎了小丫頭了,等小丫頭哪天不願意和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繼續過下去的時候,老子一定給小丫頭找一個好男人嫁了!”
習羽聞言,臉色黑的能滴下了墨水,對著四兩說道:“苗神醫是不想好好休息了,四兩你去陪陪他,別讓他睡著了!”
四兩嘴角微扯,臉皮痙攣的抽動了兩下,硬著頭皮領了自己也不願意領的任務,轉身跟著苗神醫離開了!
“那個,我去給姑娘打些熱水洗洗!”小糖豆很有眼力見的出了屋子。
回頭透過敞開的窗戶看了眼,自己的主子正目光灼灼看著姑娘,主子是那麼的風流倜儻俊逸瀟灑;姑娘是那麼的明豔靚麗博學多才!
或許……他們才是真的適合在一起,相守以沫白頭偕老吧!
自己那點小心思……還是算了吧!不要自取其辱了吧,姑娘是那般大度灑脫,對自己就像親妹妹一樣,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小糖豆把熱水打好以後,小桃就催促她趕緊去休息吧!自己去偏房洗好了以後,會處理掉髒水的,小糖豆才肯跟著八斤離開的!
洗漱好的小桃,回到臥室的時候,穿著輕薄的吊帶睡裙,露出那嫩白修長的一雙玉腿,髮梢上還在往下滴著水珠,略顯凌亂的長髮,散落在胸前背後,因為之前的挽起多了幾個大大的波浪,給本就長的嬌豔嫵媚的小桃,多了幾分動人的野性美在裡面。
此時的她正一邊側歪著頭走著,一邊用布巾繼續擦拭著頭髮上的水漬,不禁抱怨起來:“這麼長的頭髮看著好看,就是洗起來太麻煩了,還沒有……這得什麼時候才能幹啊?”
小桃很謹慎的又把‘吹風機’給嚥了回去!
習羽早在她進屋的時候,就看向了她,她這打扮怎麼比青樓裡的女子,更顯暴露和誘惑呢?
她這是又犯老毛病了嗎?又開始勾引誘惑自己了?自己豈能受她的引誘,中了她的詭計呢?
神情極不自然的微微側了一下臉,不自覺的喉結聳動了一下,口中帶著暗啞的輕聲斥責道:“你這身衣裙以後別穿了,誰家好女子穿成這樣,讓別人看到成何體統!”
“我讓誰看見了,這不是沒有外人嗎?這麼熱的天,讓我像你似的穿著中衣睡覺,還不如殺了我得了!”小桃沒好氣的白了習羽一眼,這個小小年紀的老古董,沒怎麼樣到要開始管教起自己來了!
‘沒有外人!’習羽抿著唇,在她心裡自己不算是外人嗎?是可以這麼……單薄相見的嗎?
“對了,今日那個苗神醫給沒給你換藥,他給你開湯藥吃了嗎?傷口他檢視了沒有,有沒有什麼感染髮炎的情況?”小桃才想起來自己忙活了一天,也不知道這傢伙身上的傷得沒得到關照?
“湯藥……”習羽順著她的問話,很隨其自然的就要回了一句,可剛說了兩個字,自己又有些懊惱的停住了,自己為什麼要聽她的話呀?
她明明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早晨那麼急匆匆的就走了,也沒交代什麼,這個時候來假惺惺的問候關照起來了,有什麼用?
本來還一心擦拭頭髮的小桃,聽到了他只回半句話,忍不住歪頭看他,這傢伙又搞什麼鬼,這一副哀怨的小眼神,是受誰欺負了?
“你怎麼了?我早上想著有神醫照顧你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晚上回來給你換藥也來得及,就沒交代什麼,是不是那個老傢伙沒有給你開藥吃?
這人怎麼搞的,一句話說不到都不行嗎?昨天我就怕你傷口感染髮燒,特意讓他給你弄些藥的,他怎麼能不給你開湯藥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