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是?”謝思宜看向徐氏。
徐氏笑容和煦,道:“開啟看看。”
謝思宜接過盒子,開啟便看見了一枚羊脂白玉玉佩。
玉佩上雕刻的是蓮花紋樣,寓意挺好。
謝思宜面露歡喜,“多謝母親。”
雖不知老夫人用意,但老夫人給的東西,謝思宜不大會拒絕。
“喜歡就好。”老夫人說完,便讓二人坐下。
等謝思宜坐好後,老夫人便同她說:“這玉佩是由通廣寺的主持大師親手雕刻,養神修心,你近日都不曾睡好,佩戴著它也許會有效果。”
“母親。”謝思宜有些感動,老夫人待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老夫人笑意更甚,謝思宜雖不是她親自挑選的媳婦,與蕭珩的婚事也算是陰差陽錯才成的,但自打見到她,就覺得十分親切。
這孩子性子極好,臉上常年帶著笑,對自己也很是孝順。
對比起來,老夫人看見蕭珩,便是偏了心。
自己這兒子自小同自己就不怎麼親,剛一歲就被他祖父抱走親自撫養,她這個做孃的,一月到頭也見不了他幾次。
等他越發長大,性子也同他祖父越來越像,沉穩嚴肅,不苟言辭。
在官場上,他這樣的性格能夠震懾住人。但在家裡,卻是不怎麼討人喜歡了。
“前些日子出去辦事可還順利?”老夫人看向蕭珩。
蕭珩頷首:“還算順利。”
“那就好。”老夫人說著,又看了一眼謝思宜,對蕭珩說道:“等你不忙了,也帶著思宜出去走走。”
“她從你離京之後就開始做噩夢,她如此擔心你,你也得要做出個夫君的樣子來!”
蕭珩的視線朝著謝思宜掃來,謝思宜垂下眼眸,等蕭珩同老夫人說話,才重新抬起。
蕭珩沒說什麼,只“嗯”了一聲,回了一句:“兒子明白。”
“唉,罷了罷了。”老夫人見他這般敷衍,也不願再同他囉嗦。
讓人傳了膳食,留下謝思宜和蕭珩一起用膳。
老夫人信佛,但並不全食素,相反,她從不會虧待自己的胃。
便只是早膳,也是多個品類,多種口味。
謝思宜難得的多吃了幾口,等她放下筷,便見蕭珩和老夫人都在盯著自己。
謝思宜眨眨眼,不確定發生了什麼。
瞧見她這幅模樣,老夫人不自覺的笑道:“我瞧你吃得舒心,我也就放心了。”
等兩人離開,老夫人便拉著陳嬤嬤問道:“思宜今日可是多用了一碗飯?”
陳嬤嬤點頭:“瞧著是比之前多吃了不少。可能是有國公爺陪著,心中歡喜,食慾也好些。”
老夫人聽到,忽又嘆了口氣:“我看著思宜是喜歡珩兒的,可這珩兒……”
陳嬤嬤連忙安慰:“夫人才嫁入國公府一年,國公爺如今事務繁忙,同夫人也沒什麼相處的機會,一時半會兒生不出什麼感情也是正常的。”
“您也別太擔心,國公爺的性子您也清楚,他現在能同夫人這般相處,也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想起謝思宜剛同蕭珩成親的那段時日,徐氏也覺得自己兒子今日表現實屬進步了。
畢竟成婚時他的臉色冷漠得像自己不是那個當事人一般!
“說起來這樁婚事也是我們虧待了思宜,若非當初……”
想起往事,徐氏又是一陣後怕。
陳嬤嬤連忙安撫:“過去的都過去了,夫人現在在國公府不也挺好的。您待夫人如同親女,若是當初夫人真嫁到了那家,以哪位的行事作風,夫人怕是要吃不少苦頭!”
“你說得也對,這孩子脾氣好,又孝順,真吃了苦也只會往肚子裡吞,到那家裡,便是白白受氣!”徐氏有些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