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從兩個婆子的手中給掙脫了去,追到方才那說話的丫鬟面前,使了十分的狠勁就要撓她臉。
謝思宜見狀,連忙讓梵音去制止。
真讓她一爪子下去,怕是臉都得給毀了。
梵音飛快趕到,在柳溪兒的手即將落到那說話的丫鬟臉上前,及時抓住了柳溪兒的手腕。
用力一扭,卸了她的力氣。
兩個婆子也即使趕到,將人給按住。
那險些被抓傷臉的丫鬟見狀,直接走上前扇了柳溪兒一巴掌。
梵音沒阻攔,只是在她想要扇第二巴掌的時候將人給攔住了。
柳溪兒雖被束縛住了行動,但嘴沒被封住。
又朝著那丫鬟罵了幾句。
“你個小賤蹄子,之前就瞧你不是個東西,現在竟然還敢打我。等我見到,等我見到老夫人,我定要讓你……”
謝思宜看向柳溪兒,暗自在心中評估著。
這丫鬟嘴硬話還挺牢,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都還能把持得住。
要麼是本性就如此謹慎,要麼就是被人花了大力氣培養的。
謝思宜淡淡開口,阻止了這場混亂:“既然你是老夫人派來的,那我也不好輕易越過老夫人去。”
柳溪兒聽後,眼睛瞪得大亮,夫人這意思……事情難道還有轉機?
“不過你犯錯也是事實。”謝思宜說著,收起笑容,“來人,打了二十手板後,把她送回老夫人那去!”
說完,謝思宜便不再搭理這檔子事,走回了屋裡。
梵音則在外面監刑,兩個婆子見狀一刻也不敢鬆懈,將人打了二十手板後便把人拖出了主院,往老夫人所在的慧照堂送去。
謝思宜雖未同梵音說自己的想法,但以二人的默契,梵音很快便想明白了謝思宜如此處置的目的。
同謝思宜知會一聲後,便跟著一同去了慧照堂。
謝思宜回到內室後,則一直在回憶著上輩子自己和榮姨娘打的交道。
這榮姨娘是蕭珩父親的妾室,也是他父親的遠房表妹,與蕭珩也是有著那麼一絲絲的血緣關係。
若非如此,以老夫人的性子,當初在蕭珩父親出事之後,也不會單就把她給留了下來。
只是她在國公府這麼多年,並無所出。除了重要的日子,平素都是窩在自己院子裡,很少出來。
整個六年裡,謝思宜與榮姨娘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
單獨見面的時刻,更是隻有兩次。
對於此人她並不怎麼熟悉,貿然去試探也不妥當,而且沒那個必要。
畢竟榮姨娘和老夫人,才是一輩的人。
一輩人不管一輩人的事,這丫鬟自然也得要老夫人來處理,才更為妥當!
謝思宜將人給抓了出來,趕出了主院,剩下的,她樂意甩手。
謝思宜端起一杯茶,靜等著梵音回來給自己彙報情況。
只是她剛喝上沒兩口,就聽見外頭傳來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