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無誤後,便將那紙給放入信封中。
招來暗衛,把信遞給他,吩咐道:“送去老地方。”
回到書案前,蕭珩再次提筆在紙上寫著些什麼。
直至日夜交換,天光亮起,他才停筆作罷。
走出書房後,蕭珩揉了揉眉心,緩解一夜未眠的睏乏。
停頓片刻,他繼續走著。
沒多久就走到了主院,站在院門口,蕭珩竟有些猶豫,第一時間沒有邁腿跨過門檻。
他朝院子裡看去,明明還是同離京前一樣的佈局擺設,可不知為何,今日回來,竟會覺得有些陌生。
這種陌生感令蕭珩有些不適,就好似有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控一般。
蕭珩輕輕搖頭,試圖把這種不適從腦海中剝離。
蕭珩剛一走到堂間,還未坐下,就聽見內室裡傳來驚呼。
他皺起眉,抬手讓丫鬟把茶放下,自己則從堂間走去內室。
“救我!”破碎又驚慌的聲音從床榻上響起。
錦被翻動幾下,復而恢復平靜。
蕭珩靠近,問一旁候著的梵音:“夫人夢魘持續多久了?”
梵音回道:“加上今日,已有十一日了。夫人請過幾個大夫診治,都無效用。”
蕭珩又問:“可有請太醫過來?”
梵音點頭:“有請過一次,但是同之前幾個大夫說的差不多,都是讓夫人放平心態,服用幾日藥,說會慢慢好起來的。”
“可奴婢瞧著,夫人服了藥之後並未有所好轉。反而因太醫開的藥過於猛烈,連著幾日都沒了胃口。直到停藥之後,夫人才能吃上一些東西。”
梵音說著,見蕭珩臉色未變,便大膽著膽子繼續說道:“國公爺,您見識廣大,奴婢求您幫夫人再找找‘良醫’吧!不然夫人長久這般下去,整個人都會垮掉的!”
聽著梵音所說,蕭珩想起昨日見到謝宜寧時,她看起來精神確實不如自己離京之前那般好。
想來,她昨日的態度,也是因其沒休息才會如此。
蕭珩頷首,道:“此事,我會派人去尋大夫。你好生照看她!”
說完,蕭珩便離開了。
等謝思宜醒來,已是晌午了。
她從床上坐起時,整個人又是一幅汗貼臉的狼狽模樣。
梵音聽到聲音,連忙打溼了帕子給謝思宜擦著臉上的汗。
謝思宜看向窗邊,光從窗外透進來,將半個屋子都照得亮眼。
現在定已不是辰時了。
謝思宜開口問道:“梵音,現在幾時了?”
梵音收起巾帕,一邊洗著一邊回道:“姑娘,快到未時了。您現在可是餓了,奴婢這就派人去將膳食端上來。”
謝思宜搖頭:“先沐浴梳洗,我還不餓。”
梵音聽後,洗著巾帕的手一頓。
如果她沒記錯,姑娘昨日就沒怎麼吃,而且一直到今日,已近半日沒用任何食物了。
梵音突然有些慌,她自小在姑娘身邊伺候,姑娘在飯菜口味上雖有些挑嘴,但無論如何都不會委屈了自己的胃。
便是初到國公府的前幾日,沒吃到喜歡的,她也定會讓人去外面酒樓買飯菜來吃。
後來姑娘又招了幾個合心意的廚子,做的飯菜都是她愛吃的。
若非不得已,姑娘是絕不會不吃東西的!
梵音看向謝思宜,有些緊張地問道:“姑娘,您現在除了身上黏糊,可還有旁的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