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之下,蔡文姬這個儒門天女無論出手如否,都是一個輸,她出手了,以大欺小,聲名落的一個不好,她不出手,高傲自負,目中無人。
所以有時候真的是名聲累人。
儒門就是這麼迂腐的。
而蔡文姬的貼身小侍女小櫻或許修為不錯,在青年一輩算是強者一個,但是她身上並沒有儒門氣息,她只是單純的練氣,一身金丹修為甚為強絕,可沒有修神,無法引動天下文氣。
李翰唯有親自出手。
但是……
其實他的心中也是沒底。
他算個讀書人嗎?
不算吧!
不過事到如今,唯有硬著頭皮繼續上。
就算他輸了,也沒什麼,說到底他在天下儒林,只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輸了就是輸了,掉不了誰的面子。
他這時候已經變得冷靜如若,眸光如冷鷹,看著眾人,淡然的說道:“我李翰不過只是太學一普普通通的學子,尚未出師,唯蔡家的車伕是也,想必黃射公子應該不會在意,還請黃射公子大方賜教!”
“就憑你?”
黃射雖然倨傲自大,但是並非糊塗之輩,他眸光死死地看李翰,如臨大敵:“爾不過只是區區以車伕,何等何等,與本公子較量?”
“看來小氣的是黃公子!”
李翰冷笑:“同為儒門子弟,請賜教一二,乃是正常,黃射公子有何必藏拙,如若黃射公子不願意賜教,我等自也不會勉強,但是日後出去,萬萬不可言我太學子弟之過,爾等荊州學子,見我太學子弟,需行儒禮!”
同樣的話,他不介意用一次。
黃射怎麼逼迫蔡文姬的,他就怎麼去逼迫黃射。
這是一個道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籍籍無名的,不怕有名氣的。
“狂妄!”
“混賬東西!”
“太學的人也太過於猖狂了!”
一眾荊州儒門子弟暴怒,一雙雙眸光仿如噴火一般,死死地盯著李翰那身影。
“哼!”
黃射知道,他不能在退縮,不然就真的名譽掃地了,李翰逼迫他就等於他逼迫蔡文姬,如出一轍的手段,讓他有些憋屈,他不由冷哼一聲,道:“既然爾意欲自取其辱,今日本公子豈能不成全於你!”
“琴棋書畫,任爾挑選!”
李翰聞言,微微一笑,笑容自信,故作大方:“我奉陪到底!”
黃射聞言,心中暗道:蔡家子弟,上至蔡邕,下至奴僕,皆精通琴道,以此人出口成章的修為,不在我之下,我需謹慎,穩準為上,不能選擇琴道!
而詩文,他造詣不深。
棋藝,他也狩獵一二。
他是長處,唯書法一道,然而蔡氏門徒,琴藝書法,唯雙絕,就不知道此人的書法修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