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生了孩子?”天一問道。
“阿止的娘,阿止……是我的一個病人,不過他已經好了,你沒見過他,他長得粉雕玉琢,又乖又可愛。”
“還有,他可喜歡阿英了。”
天一靜靜的聽著陸箏與這位阿止之間的故事,他面上掛著淺笑,這一刻,陸箏又變回了他無憂無慮的小師叔。
“他娘早產,給他生了個妹妹,雖然是早產,好在母女平安,阿止以後有妹妹陪他了。”
頭胎總是艱難的。
陸箏以前雖然也曾聽過蒼瀾給其他弟子授課,可聽得時候總打瞌睡,只有一次,谷中一名女醫在旁人都走了之後,問了蒼瀾關於婦人的問題,正好被睡醒的陸箏聽到。
“蒼師兄,這生過孩子的婦人和未曾生過孩子的婦人可有什麼區別?”
蒼瀾是醫者,並不因為對方是女子而不好意思詳述,他細細說來兩者的區別,趴著的陸箏聽得一愣一愣的。
講了很久後,蒼瀾嘆息道:“只不過但凡是有頭有臉身份高貴的人家,即便家中婦人生了病,也極少有人會讓我們給病人細細診病,只因為我們是男子。”
“只有那些窮困的百姓,示家人為命的才沒有那麼在意我們診病。”
“所以啊,師妹,這婦科還是要指望你們女醫,藥方裡有先輩的扎記,記錄的更為詳細,師妹可多翻閱翻閱。”
“是,我記下了。”
那一次蒼瀾說得很多,最後陸箏也就記住了未生育婦人和已生育的婦人如何區分?
至於其他的,陸箏早已忘得差不多了。
汪夫人早產,那產後可要好生調理,陸箏求助天一。
“我不擅婦科,天一你幫我開個產後調理的方子,讓阿英……我找人給他們送過去。”
陸箏本是想讓阿英再跑一趟,又想起還有其他事需要它幫忙,只能找蕭祁了。
天一卻沒有先應下,他聽陸鳴說過,陸箏出谷的時候閒時也曾抱著醫術苦讀過,既然她願意學,他們自是會相助。
“小師叔不是也曾背過方子嗎,還記得多少,先寫我看看。”
有要改的或是遺漏的他再加上。
自天一開始照顧陸箏,小時候每當陸箏在外面玩累了都是天一將她揹回來,回來的路上天一也曾口述不少藥方,只是陸箏都不用心記。
十個方子能記住五個就已經很不錯了,眾人見陸箏沒有學醫的天賦,也沒有強求她用功,願意學就學,不想學的時候就去種藥材。
是以,就算是被小輩指點醫術,陸箏也從來不覺得丟人。
陸箏天一進了屋內寫藥方,無恙將東西放好也回了劍閣,獨獨留阿英還在院中。
它眼神中透露著茫然,它不知道為何這次陸箏為何沒有誇讚它,也不知道為何陸箏沒有給它拿肉吃。
它可是飛了好久才回來的。
那一日阿英追著挑釁它的鷹連飛了好久,久到它都不知過了多久,雖說戰況激烈掉了很多毛,它還是掀了人家的老巢。
歇了好幾日,又往回飛,一日一日的找汪止,它本想著再看一眼汪止就回來,卻碰上了汪家的喜事。
汪正喜得女兒,雖然沒有大擺宴席,可是卻買了很多肉,阿英在各種肉的誘惑下忍受著汪止每日的摧殘又多留了些日子。
直到經常給它拿肉的蓮心問它,“你離開姑娘那麼久了,姑娘可說讓你什麼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