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曹母做了飯後甜湯,想著兒子這個時候應該還沒睡,便帶了一些,過來給兒子。
沒想到剛走進院子,就看到房門大敞大開著,門口連個下人都沒有,曹母覺得有些不正常,心裡不安,連忙加快了腳步。
走到房門口時,發現房間的地上躺著一個人,身下一灘血,觸目驚心,那張臉,分明是自己的兒子曹棟。
曹母頓時吃了一驚,又是著急又是擔心,差點暈倒,她連忙過去,想把曹棟扶起來,又怕扯到他的傷口,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喊。
“我兒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快,快去叫府醫!”
同來的小丫鬟連忙答應著,放下手裡的食盒就衝了出去,沒一會兒,帶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過來。
府醫見曹棟流了這麼多血,一時也不敢大意,先餵了他一顆止血的藥丸,又替他把脈。
曹母不安的看著府醫:“我兒怎麼樣?”
良久後,府醫放下了曹棟的手腕:“夫人不必擔心,公子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皮肉傷,發現的不及時,導致失血過多,老臣開些止血和溫補的藥給公子吃,好生休養一下就沒事了。”
曹母終於放了心,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陣後怕,幸好她剛才來得及時,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大夫吩咐幾個丫鬟和小廝,把曹棟扶到床上去,幫他包紮傷口,又開了藥方,讓手下去抓藥,熬藥給曹棟喂下,整整忙活了大半宿。
曹棟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打過三更了,房間裡卻一片燈火通明,空氣中瀰漫著藥草的酸苦味道。
他抬頭看去,幾個丫鬟小廝進進出出的忙碌著,母親正坐在窗邊垂淚,一個丫鬟不住的勸解著。
“夫人別擔心,公子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曹棟擔憂,試圖起身,傷口處卻傳來鑽心的疼痛。
他低頭悶哼了一聲,曹母驚覺,連忙起身過來:“兒子,你終於醒了,快躺下快躺下。”
曹母扶著他好生躺下,終於不哭了,又喊了大夫進來把脈。
老大夫為曹棟做了詳細的檢查之後,對曹母稟報道:“老夫人,公子已經沒有大礙了。”
曹母頓時放心,吩咐他們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跟公子有話要說。”
“是。”
於是大夫收拾好藥箱,起身離開,房間裡的丫鬟和小廝們,也都陸續退了出去。
“兒子,這裡沒有外人,你跟娘說一句實話,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曹棟一臉猶豫,抿了抿嘴唇,一時沒有說話。
“娘,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曹母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大夫都說了,你的傷口是用剪刀刺破的,傷口這麼深,分明是想要你的命,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恐怕你現在已經……”
曹母說不下去了,用帕子捂著嘴,嗚嗚咽咽的哭著,聽上去很是難受。
曹棟也於心不忍:“娘,真的沒什麼,您別擔心了,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一點皮外傷而已,很快就好了。”
曹母擦了擦眼淚說道:“剛才大夫搶救了好半天,你才醒過來,你都被他傷成這樣了,還打算包庇他嗎?兒子,你怎麼這麼傻?”
曹母越說越傷心,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看的曹棟心裡也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