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淼立馬端著一碟子瓜子,上了天下樓的二樓,正對著司徒奚的包廂外頭等著。
樂呵呵的看著那位名滿京城的傅御史,在正午時分,把天下樓這二樓的各個房間都掀了一個遍。
其他人倒還好說,只是這傅御史一進了司徒奚的房間,那碗碟落地的聲音,佳人尖叫著跑出來,司徒奚在那裡惡狠狠的叫囂著。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來闖本殿下的房間,不要命了!”
若是平常人面對這樣的場面,那少不得就是求饒作揖,立馬就滾了出去。
可這位傅御史是什麼人啊,他是二甲的進士,讀的又是家鄉的白桐書院。
那裡講究的就是寧折不彎。
而且這個事情如果傳了出去,誰吃虧都還不一定呢!
可這樣的人,只能是把司徒奚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的性子給勾起來,那這雙方衝突起來,便是更好看了。
果不其然,宋淼淼遠遠的就瞧見了司徒奚把人從房間裡面給打了出來,似乎還對傅御史打斷他尋歡作樂更是不滿,從樓裡面還追了出來,不肯放過。
這下可真對不住傅御史,被司徒奚從二樓踹了下去,根本沒辦法反抗,只能生生的受著。
胡掌櫃的這才出來打了個圓場,那兩位高價從明月樓請來的美人,似乎也勸了幾句,才讓司徒奚消了火氣。
接下來的場面,宋淼淼自然是不用看了,胡掌櫃的把傅御史好好的送到醫館療傷,再給他加上一把火。
不為自己出口氣,哪怕是為了名留青史,這一場御狀,傅御史也是告定了。
至於司徒奚,那兩位的美人湯喝下去,不到明天天亮,那是不會醒過來的,可是那個時候,早已經是傅御史帶傷告完了狀,怕是皇帝的旨意都到了司徒奚的府上。
宋淼淼樂呵呵的就在後院躺著,一面嗑瓜子,一面幫著胡掌櫃打理著天下樓的生意,聽著小二說司徒奚的動向。
直到胡掌櫃回來,司徒奚也被自家的侍衛給背了回去,真正的大局已定。
她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天下樓上門板,準備結束營業。
提心了這一天的時間,宋淼淼著實有些累了,便去了大堂:“胡老,給我來壺金花醇,我想……”
金花醇是桂花所釀的三年陳釀,是這天下樓裡,佳釀之一。
胡老連忙放下了算賬的毛筆,攔住了要去拿酒的店小二:“東家,您現在是雙身子,哪能喝酒呢?”
“可是……胡老啊,我真的好累。”宋淼淼趴在了大堂上的方桌上,“自從顧鉞之出去了之後,好像所有人都在跟我作對,今天不是那個來勸我,說我配不上顧鉞之,明個就是誰指著我鼻子,罵我是商戶之女。後天又是誰誰來找我麻煩,應都應付不過來。”
“主子你聰慧,這些事情難不住您。”胡掌櫃的坐到一邊,勸解起來:“可是再難,您也要想著,您現在所作所為,不單單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您肚子裡的孩子。”
胡老說完了之句話,宋淼淼的肚子忽然疼了一下,似乎也很是認同胡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