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這麼正經？
蕭長雲心中疑惑，卻道：“對方手中最有利的武器，估計就是我……姑丈通敵叛國的信件，而今李威手中既然出現了‘假信’，那他們手中的證據也會成為一堆廢紙。所以，在找到另一個萬全之策前，他們不會動手。”
而他們偃旗息鼓的時間，就是她順藤摸瓜，將他們一一拔除的好時機！
“嗯。”
“……白子玉……”
“估計很快北胡二皇子就會有訊息，你準備如何和他合作？”
“這個還需要看看他的決定。對了，白子玉……”
“再過幾天，你的眼睛就會康復……”
“……白！子！玉！你給我閉嘴！”
蕭長雲“咚”得放下茶盞，聲音有些憤怒，還順著案几站起，朝他的方向走來。
每每蕭長雲想問白淵什麼，他就故意打斷她的話，傻子都看出來他是故意的。
這是什麼意思？無緣無故鬧什麼彆扭？
白淵當真不說話了，只沉沉看著蕭長雲蹣跚靠近，直到她要踢到杌子，這才眯眼將她一把拉了過去，免得她跌個狗吃啊屎。
蕭長雲趁機抓著他的手，在他腕上狠狠一咬，吃奶的力氣都要使出來了。
直到口中漫起了血腥味，蕭長雲那一肚子火才稍稍洩了下去，訕訕鬆口，道：“你……咳咳，你又怎麼不高興了？”
白淵無奈，這叫惡人先告狀？
明明該生氣的人是他。
沒聽到白淵的回答，蕭長雲開始在腦子中過濾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包括和楚然的對話等等。
隨後她想起什麼，臉色微微一變，略顯驚訝地拔高了聲音，道：“你……該不會因為我認出了楚然，所以不高興吧？”
暗衛們不可能偷聽到她和楚然的對話，所以……讓白淵“不高興”的事情只能發生在楚然進來的瞬間。
想來想去，只有這點了。
白淵懶懶抬眸，語氣隱隱有些幽怨，“他只說了一句話。”
蕭長雲：“……”
這……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就因為她憑一句話認出了楚然，所以他就不高興了？！
她能不能暈一暈，這可惡的傢伙，簡直令她哭笑不得啊好麼？！
“楚然她是我表妹的未婚夫，我能認出他有何奇怪的？”
“表妹？”白淵挑起眉峰，似乎想起了這麼一個存在，“正在昏迷的蕭長雲？”
蕭長雲一噎，連忙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只是她沒發現，白淵依舊在看著她，一臉所有所思……
……
十日後，最為苦寒艱難的十一月已然來臨。
北境凜冽的朔風吹得比以往更為猛烈，如同一柄柄尖刀，肆虐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之間。
十日的修養，蕭長雲的眼睛已經康復，而冷柒和冷羽也在這樣的低溫冰雪中，返回了蕭長雲身邊。
比起接受懲罰之前，兩人的氣息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還愈發凝實了，就彷彿是閉關修煉了一番般，實力飛漲。
兩人盯著蕭長雲，目光有著深深的複雜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