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頭一出,在張國銷聲匿跡許久的齊國斷戒閣便主動透過法器聯絡了張還生。
只是此時張還生已從颶風營中調了三艘玄黃級的巨舟,悄然出海,遠赴西秦,又不願用波耶舟穿梭回張國,便在船艙中拿著那海螺般的法器道:“我前幾日出發去西秦,現在離張國已經數千裡遠了,一時間不易返回,有什麼事便直接說吧。”
“君爵近些日子可真是春風得意啊。
一次便添丁進口數百萬人,建百縣、十郡,”法器裡伴隨著洶湧的波濤聲,一個陰沉的女聲傳了出來,“還趁著林間犯邊,將旭國三個強兵中的嘯風軍改頭換面的給吞了,整日令巨舟戰艦耀武揚威…”
“說話的可是斷戒閣左督管大人嗎,”張還生聞言急忙聞弦而知其雅意的開口辯解道:“張國雖然位於孤島之上,但腹地周圍皆是群山峻嶺,天然便與大洋隔絕,不要說建百縣、十郡,便是建百郡、十個行省,只要守好關隘,訊息也不會輕易的透出。
再說了,那舊齊姜氏先幾次遣至海外的黨羽,我已經盡皆送到汝等手中,如今不是早已埋身地下,就是被你們收服,想傳什麼訊息過去,不全隨自己的意思嗎。
至於趁著林間犯邊收服了旭國嘯風軍,完全就是巧合…”,說著他將自己與秋白刀、楊浩源、莫達、阿狸等人的關係講了出來,又把秋白刀幾個月前怎樣找到了他;
他怎樣去救了楊浩源、莫達、阿狸三人;
楊浩源怎樣將嘯風軍的巨舟獻出…等等過程敘述了一遍,最後道:“就這樣著我將那嘯風軍改名叫颶風營重新建了出來。
和林間人一點干係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海螺裡傳出的女聲稍稍變得和緩了一些,卻仍帶著些怒意,“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該讓那颶風營的舟船四下裡巡弋,惹人矚目。
讓我們一時間不好編造訊息。”
張還生哈哈一笑道:“如今知道了事情原委,你們照實說就是,畢竟強軍都是操練出來的,這颶風營乃是海上一等一的強兵,總不能練成之後整日悶在營寨裡吧。”
張國與齊國雖然實力相差懸殊,但卻是不分尊卑的盟友關係,無論何事只要道理能講得過去,那斷戒閣左督管也無法多說什麼,只得悶悶的透過法器和張還生定下了最長六十日的見面之期,結束了通話。
赤玄黃號船艙中,張還生將海螺似的法器收起,跳下床塌,推門走上了甲板,呼吸著溼鹹的空氣,遙望遠方和蒼穹連為一體的浩渺大洋,臉上露出期盼的表情。
其實從很早之前,他便有意想要去自己從小到大聽過最多的,無論歷史、文明還是地位,皆可以和東洲比肩的西洲去瞧瞧。
但一直以來都感覺沒什麼特別目的的話,花費三、兩個月時間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實在太過奢侈,因此沒有成行。
直到不久前森玄機覲見時說的一番話,和楊浩源初初練成颶風營展現出的威風,讓張還生終於有了遠赴西洲的理由。
而那理由又讓他不能人淡勢薄的孤身坐著波耶舟,直接穿梭至目的地,只好掉了幾艘巨舟楊帆出海來了結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