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叔,您這酒聞著不錯,能給我來口嗎?”李青山聞著酒香,喉嚨溼潤也想嚐嚐。
“小夥子,不是老漢摳搜舍不這口酒,只是這酒烈,一般人喝一口都扛不住,而且在竹筏上不安全,我這身體是練出來的,等這霧散了,咱們到了對岸,老漢送你一壺,拿回去慢慢喝。”
“是的這位小哥,俺爹這酒一般人真喝不了,我喝的時候也得勾兌一下,才能咽口。”
看著父子倆極力勸阻,李青山咂咂嘴也只要作罷,好在還能拿回家一壺,到時再給他們些錢,總不能白拿人家東西吧,不過張大叔喝的酒是真的香,市面上找不出第二種,這才勾起自己的酒癮。
“好啦,快回來坐吧,看把你饞的。”孫萌萌看著李青山吃癟的樣子,捂著嘴笑道。
“哈哈,來了。”
“我……”
撲通!
李青山應聲起身,沒留神腳底踩空,一個踉蹌跌入水中,好在河岸邊水不深,加上自己水性也好,沒有慌亂,第一時間四肢划動,轉身遊向竹筏另一頭,嘩的一聲露出水面,抹了把臉,接著雙臂搭在竹筏一側。
“別動,太危險,我自己能上來。”
“呼,這水真涼。”李青山看到孫萌萌幾人慌忙向自己走來,身子重心不穩,東倒西歪的,趕忙出聲制止。
“嚇死我了你。”李青山落水那一刻,孫萌萌的心也跟著驟然下沉,眼淚不住的往下流,有些生氣道,這個臭傢伙,看著很穩重的一人,有的時候卻總是不著調。
“兒子一起搭把手,這個季節的河水還是涼意刺骨,呆時間長了,在壯實的人也會落下病根。”張德顯與兒子快步上前,常年在水上工作,走在竹筏上腳步沉穩,一身功夫十分紮實。
“來,小夥子,抓緊了。”說著張德顯俯下身,將手伸近李青山,其子則是在身後緊緊拉住他腰間皮帶。
“謝謝了,張大叔。”
譁!
“快救人啊……”
世間上很多事情,往往來的太過突然,讓人根本沒有時間準備,離別,生死,都在其中。就在李青山準備拉住張德顯時,水底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其瞬間吞噬,手掌還在竹筏上劃了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殷紅水面,竹筏上所有人看到後都是心中一驚,孫萌萌面露絕望,毅然決然的要往下跳,好在孫爸孫媽反應及時將其抱住,才沒有再出現悲劇。
據悉,瀘溪河有四五百米深,這條河貫徹南北,環繞群山,越往深處,水越冰涼,李青山被巨力極速拉入深處,碰的一聲後腦與不知名的物種相撞,劇烈的疼痛感讓身體放棄了掙扎,意識也漸漸模糊,手掌上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的冒著鮮血,引來一眾魚類瘋搶。人在意識即將消失的時候,往事的種種就像走馬觀燈一樣,一一浮現於腦海,李青山慘白的面容露出一抹微笑,心中即便有遺憾,此刻也已經釋然,嘴裡吐出一口氣泡雙眼慢慢閉合,身體也漸漸被黑暗掩埋。
魚群聞到血腥,成群結隊衝著李青山的方向游來,落入水中的生物,如果沒有及時打撈出來,就會被它們分食,李青山身處黑暗之中,越陷越深,沒了生還的希望,一些生猛的魚類游過來試探性的觸碰,見沒有危險,蜂擁而至想要將其啃食。
“唉……”
當!
黑暗中,一聲嘆息響起,白色的光芒此時在李青山身後亮起,一個個符文跳動著將其圍繞,鐘聲激盪出波紋,將魚群擊散,片刻時間,一切歸於平靜,李青山被符文拖動,與白色光芒一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