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到太陽落山,我和趙爺爺又跑回了村子,確定最近周圍幾個村都沒有人去世,我才把心放下來,看來今天晚上只要在李家看好了就行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多了。
今天晚上我鐵定是不能睡了,那三張破煞符用掉了兩張,單憑一張符和半根柳樹安保員,我肯定是撐不過一晚上。
拿出昨天的準備好的東西,我又開始畫符。
都說人在壓力下會壓榨出自己的潛力,這話一點不假,我昏昏沉沉的畫符,效率竟然是比昨天還高出了不少。
前半夜加班加點,竟然是畫出了七張破煞符。
然後,我又開始了守夜!
困!
賊困!
兩天只睡了三個小時。
這也沒個電腦,爺爺也沒給我買手機,我一個人往院子裡一座,整個村子連個狗叫都沒有,也幸虧趙爺爺有先見之明,給我留了兩盒煙。
我本來是不抽這玩意的,現在為了提神,也沒辦法了。
不得不說,這玩意提神不是說說而已,特別是對我這樣的初學者來說,趙爺爺送來也不是什麼好煙,反正第一口吸到肺裡,我差點沒把肺咳嗽出來,什麼感覺都給忘了,反正精神了不少。
只盼著那東西能早點來,可別讓我遭這個罪了,真不知道那些抽菸的人咋想的,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可是有些時候就是不隨人願,我一直挺到三點多,都要抽沒一盒煙了,眼前的那半塊羅盤指標才“吱呀”一聲指向了大門。
一整夜的拉鋸戰又開始了!
這邪物到底是沒記性還是智商低咱也不知道,跟昨天一樣,我扔一張符,或者柳樹安保員抽一下他就停一會,從門口折騰到窗戶,然後又折騰回門口。
我雖然已經有了經驗,但是也不敢大意,最後七張符都扔完了,我甚至直接把一盆黑狗血都端了起來。
惹急了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狗血淋頭!
終於,我一直挺到了天亮,看到半塊羅盤指標又恢復了正常,我才鬆了一口氣。
連早飯都沒吃,回到屋子裡倒頭就睡。心裡也鬆快了不少。
今天晚上就十五,晚上上香跟大仙聯絡下感情,看看能不能問出點啥,想來七爺那種動不動就滅了一窩的狠人,肯定不會解決不了這點小麻煩。
一直睡到中午,李嬸才把我叫起來吃午飯,飯桌上李叔問我,說李奶奶能不能現在就去火化。
其實是可以的,但是我還是沒有同意,因為李奶奶去火化,李家固然是安全了,但是那東西解決不了,少了在屋子裡躺著的李奶奶,就是少了魚餌,那傢伙要是不解決,少不了以後禍害別人家。
要說村子裡的人還是淳樸,聽見我要永絕後患,李叔咬咬牙還是同意了下來,也多虧現在是隆冬臘月,要是夏天,老太太屍首半個月不下葬,估計早臭了……
吃完飯,難得清閒了一陣子,而後又開始我悲催的畫符之路,因為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個啥,所以還是破煞符和正陽護體符這兩樣。
不得不說,這兩天是把我畫符的本事鍛煉出來了,一下午的時間,我居然成功了十五張符之多,打破了我自己的記錄。
終於,到了晚上,我把李叔李嬸都打發走,在房間裡點上三根香,供上三個鴨蛋,輕聲呼喚柳七爺的名字:“出馬弟子江興,請柳七爺!”
雖然成為七爺的出馬弟子快十年了,每年的香火供奉也都沒斷,但真正出馬,還是隻有九歲時那一次,這種類似電話似的聯絡,也還是第一次,說實話,不緊張是假的。
幾秒種後,香飄起的煙漸漸扭曲,一個迷你版的黑衣老頭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正和九年前我上山遇到的柳七爺一模一樣。
“十年了,第一次叫我,你小子遇到什麼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聲音,我忽然感覺有些親切,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聯絡感情的時候,當下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講給了七爺。
“人似野貓?那你應該是碰到有點道行的貓了!”七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