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神奇,紙人燒完,我的燒果然退了。
老兩口還來不及高興,馬三爺就迎頭澆了一盆冷水:“黃皮子最是記仇,他只是把紙人替身當成你家娃娃,等他發現那是假的,你家娃娃還得遭罪!”
“現在你還得聽我的繼續做!”
爺爺聽完只能是跟著點頭,按照馬三爺的吩咐先是搬家,從村東頭搬到了西頭,馬三爺又在我家周圍布了個陣,這樣可以讓黃皮子找不到我,然後爺爺又在家裡供奉了一個黃皮子的神位,從我記事起每天讓我香火供奉,算是贖罪!
並且晚上從來不讓我出門,因為一到了晚上,我會更容易被發現。只要這樣熬過十年,我就安全了。
因為十年是個坎,只要熬過這十年,再加上這麼多年的香火供奉,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直到兩年前,馬三爺的陣法可能是時間太長,導致有些不太靈光,黃皮子找到了我的氣息,然後我又開始了高燒,最後還是趙老爺子出主意,說我越來越大,帶的那三分道行氣陣法擋不住,只有死人的陰氣能抵消一下。
所以爺爺有找了個給人看太平間的活計,並且總是帶著我一個小屁孩去。
就這樣一直到前兩天,我撞到那個黃皮子!
按照馬三爺的猜測,那個黃皮子已經成了氣候,根本不是討封的,而是我娘拍死的那個黃皮子的老祖,堵著我就是為了給他後輩報仇。
而且現在找到了我家,昨天晚上是一個人來,今天很可能會帶著一窩子全來。
“那咋整,那一個還能拿柳樹安保員招呼,一窩子還不把房子拆嘍?”
奶奶手裡握著那三根柳樹安保員,嘴唇有些發白。
“這玩意不頂用,晚上我跟那傢伙談談,不行就過過招!”
馬三爺看了看我,總覺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要是這麼沒了太不公道,一發狠直接就留在了我家。
吩咐我爺爺又給那個黃皮子做了一個簡易神位,供奉在院子正中央,然後我們四個人吃完飯就跟馬三爺在院子中等著,一直等到申時,天徹底黑了。
“我的玄孫子誒,你死的好慘啊!”
就在烏雲遮住月亮的時候,一道若有若無的哭聲傳了進來。
伴隨著哭聲,一個個膝蓋高的身影也爬上了我家的牆頭,等著一雙雙冒著綠光的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