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稱呼您?”那薇問道。
“.....”
“以後我還會經常來這報到,跟你也好混個臉熟,午飯興許能給我加個雞腿。”那薇想了想把後半句也接著說了:“要是能讓我抽支菸更好。”
“朱嘯廷。”
“噢,”那薇規規矩矩的坐回椅子上,剛才性感造作的神態完全收斂,小家碧玉的樣子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很高興認識您,朱警官。”
這個月比往常叫去局裡的次數多,可能是囚徒來診所比過去勤,通常那個神秘男人過來診療的時間也不長,圍著半個鐘頭左右,那薇從開始疏導到會診結束也沒見男人提起過自己剛犯下的罪行。
“今天又去情報處了?”
這個環節是陸生提出的,他們兩個人互相問對方問題,包括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或者陸生又帶頭鬧了什麼么蛾子出來。
現在,輪到那薇回答了。
“例行公事,誰讓你是我這裡的常客。”那薇沒做停頓,問道:“上個月殺了幾個人?”
陸生掰了掰手指頭,好像一個手已經數不過來,到底那次體育館炸死多少人他還真沒注意電視上新聞報道了多少,不過沒關係,那薇一定知道。
“16人身亡,127人受傷。”
陸生滿眼失望,太少了,比預想的要少太多。
“這是次失敗的恐襲,我會回去嚴肅批評他們。”批評那些個手腳不麻利的混球,屁大點事都辦不利索。
“下次,要減少到10人以內。”那薇不理會陸生露出水汪汪的眼神,他眨巴起大眼睛,蒲扇似的睫毛上下飛舞,兩隻手還抱成拳捂在胸口。
那薇搖搖頭,她根本不理會這一套,陸生遠比看上去要危險的多,每次和他問診時為了避免他人格分裂成另一個人,她都會提前準備好qiang放在抽屜裡。
“我在為你制定一個新的治療方案,包括如何讓你學會控制情緒,”那薇抬頭看了一眼坐在面前板著臉的男人,“以及如何跟另一個自己和平共處。”
“為什麼不把我的行蹤告訴他們?”他期待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一個好的回答能使他這一天都不用想著再去搞點大動靜出來。
“沒必要,”那薇寫下最後一個標點符號,她摘下銀邊眼睛,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角。
“你早晚要被抓,我可不想一具屍體從我這裡被帶走,以後我可怎麼開門做生意。”漂亮的手指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圈,最後直指男人胸口輕輕戳弄了一下,“時間到了,你該走了。”
“對了,替我和囚徒問個好。”
這位就是多瑪市的頭號名人Prisoner犯罪集團頭目陸生,他這號人物遠不止在一個市出名,多個國家都等著陸生自投羅網,可惜沒人能抓得住他。
倒是三年前在犯心臟病的時候被人偷襲成功捉拿歸案,不料進了國際監獄,陸生分裂出第三個反社會人格,囚徒。
聰明狡詐的第三重人格成功越獄,此後犯罪累累,直到年初遇到了那薇才得知了自己的病情有多嚴重。
“他好像很久沒出現來過了,不如放他出來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