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譁得一下站了起來,由於動作太快,惹得她一陣頭暈,頭昏眼花的直冒金星。
尋芹一看有點玩脫快步過去扶住柔妃,嘴裡還不忘打趣,“呦,這就心急了?”
柔妃咬著牙嬌嗔地瞪了她一記,脫口就罵,“這個良心被狗吃了的小黑心肝!她剛出冷宮才多久啊,你就想把她再整到冷宮裡去?”
“你這心眼兒怎麼跟皇后一般的黑!”
柔妃又罵了一句順帶威脅,“沒事別去打擾太后她老人家!”
“是是是,奴婢知道!知道您最緊張鑫嬪娘娘!瞧人家娘娘給白選侍求情時,您那一臉的吃味。”
“哎!你這死丫頭還敢調侃本宮!誰緊張了?誰吃味了?”柔妃大力地戳了戳尋芹的額頭,“誰緊張她!人家鑫嬪娘娘今非昔比,成了伯爵嫡女,地位尊貴的多的是人去討好?”
“本宮又不賤,才不屑去熱臉貼冷屁股!”
尋芹好笑的看著自家主子,主子這些年年歲漸長,這口是心非的本事也被操練的爐火純青了,瞧那生氣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揹著陛下勾搭上了隔壁鐘粹宮裡頭的鑫小娘子!
“行了,把藥拿來,本宮生氣也犯不著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柔妃一把奪過藥湯喝了下去,下肚之後,嘴裡的話瞬間變味。
“什麼嘛,也不過如此!明兒日讓鑫嬪來儲秀宮給本宮重開藥方!什麼藥一點苦味兒都沒有,一看就沒什麼藥效,還敢敷衍本宮,明日有你苦頭吃!”
柔妃窩在那兒唧唧歪歪了一下去,愣是給自己說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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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已過大半,日頭也不似前一月那般燥熱難捱,今兒個夜裡起了涼風,盛夏慢慢退去,秋日一日日接近,就連夜裡頭的風都帶上了些秋日的寒。
“主子,莫要貪涼,還是喝些熱茶吧。”
郝雨奮筆疾書寫著什麼,眼瞅著手邊的冰鎮可樂被人收了去,頓時急了眼兒,“哎!小蝶別拿走!我還要……文鳶?”
郝雨哦了一聲,笑道:“是你啊,文鳶。”
“瞧我這記性。”臉上笑著,手裡卻死死把著東西不放,嘴裡甚至還在嘟囔,“我就喝點肥宅水又沒喝啤酒,沒事兒沒事兒~”
文鳶眯眼一笑果斷拍掉她的手,“婦人貪涼有礙於生子,不許再喝了。”
“這話倒是很有道理。”
簾幔一動,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晃到了郝雨跟前,她面色一驚,趕忙起身,“臣妾,參見陛下!”
“都起來吧。”慶德帝過去扶人,“朕來得時候外頭正在颳大風,這天看著像是要下雨,你啊,莫要貪嘴。”
慶德帝寵溺地颳了刮郝雨的鼻尖兒,郝雨倒垂著眼看他,握住了他的手,文鳶見狀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陛下來了,怎不叫人通傳?”
近在咫尺的容顏,精妙絕倫,慶德帝忍不住把人攬在了懷中,下巴抵著額頭,烏髮柔軟戳在肌膚上帶著些叫人發癢的不適。
慶德帝動了動位置,發覺她穿得單薄,只著了一身米白色的錦繡薄衫,腰間繫著玉帶,一頭烏黑的秀髮僅用一根羊脂玉簪子固定,涼風習習之下,肆意輕蕩。
居高臨下的視線,一覽無餘,喉頭不自覺湧動。
錯開視線道:“聽說今日在柔妃那兒受了委屈?”慶德帝寬大的手腕落在了巴掌大的小臉上,輕輕摩挲,都過了這麼久,上頭依舊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