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常在牙尖嘴利,本宮可不是對手!”皇后一臉別來沾邊,不樂意跟郝雨說話的模樣。
郝雨?
她渾不在乎,“哦,原以為皇后娘娘認識嬪妾,不然怎麼會連嬪妾家的生意,有沒有做到禹州都瞭如指掌?”
“還有宜貴嬪、慧嬪、蘭貴人、丁常在,徐答應,你們呢?”
“是入宮前去過我的鋪子,見過我的人,還是家中長輩留意過郝家的生意?不然怎麼就篤定禹州有郝家的鋪子,我與沁嬪也定然相識?”
郝雨笑著看人,那些落井下石,她一個也不打算放過。
關門打狗,一個都別想跑!
“各位娘娘怎麼不說話了?”懷疑的口吻逐漸加深,郝雨的視線在一張張臉上掃過,十分確定的說,“各位娘娘認不認識嬪妾,嬪妾不知道。但各位娘娘的面孔於嬪妾來說,都是生臉,決計是沒見過的。”
見人想反駁,郝雨不慌不忙的接上,“嬪妾是商賈出身每日要相看的賬目、貨品沒有上百也有五十,雖然不能說是過目不忘吧,但這入眼的東西定是有印象的。”
“嬪妾敢保證入宮前沒有見過各位娘娘,可各位娘娘如此篤定嬪妾與沁嬪娘娘相知相熟,不知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難不成是平日裡對我家生意頗為關注?還是說世家出身的小姐們對商賈之道產生了興趣,也想來分一杯羹?”
郝雨調笑著搖頭:“嬪妾著實不明白。”
轉頭看向慶德帝:“皇上您明白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等慶德帝回答,柔妃忙不迭的接了上來,怪聲怪氣地說。
“不就是想落井下石,把你們一網打盡嘛!”
“連證據都沒有的事,卻想口頭給人定罪,真當陛下的大理寺和刑部是擺設!”
“郝家的生意有沒有做到禹州,郝常在有沒有見過沁嬪,去署衙查一查外鄉人路引,一查便知,何須你們口口相傳的就要給人定罪?!”
柔妃環胸看向皇后冷笑:“皇后這頭是你起的,你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柔妃不可置否的傲慢讓皇后捏碎了拳頭。
“是啊,連柔妃娘娘都明白的道理,娘娘身為中宮皇后豈會不知?”郝雨柔柔弱弱的繼續,“您該不會是……因為嬪妾沒給您送錢就懷恨在心吧?
“你!”
“皇后娘娘怨恨嬪妾情有可原,那各位姐姐呢?”
郝雨不給皇后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把矛頭扔到了其他幾人身上。
“這銀子,嬪妾可是一個不落全送到了你們手中,嬪妾自知身份低微,拿錢示好,也只是為了與各位姐姐建立一個普普通通的點頭之誼,不求姐妹情深,只求相安無事。
可各位姐姐拿了錢,收了嬪妾的好處,為何還要過河拆橋、造謠誣陷於嬪妾?”
“不是,我們沒……”
“嬪妾知道了……”郝常在期艾地繼續,“定然是覺得嬪妾身份低微,不配給你們送禮,白汙了你們世家貴族的矜貴風骨。”
“畢竟,你們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而我們卻只能仰你們鼻息生存。不然爹爹也不會冒險買官,只為圖一個平安。
我們能夠做的,只是想拼盡全力活下去而已。
說到底,我們商戶不過是你們世家爭鬥下的犧牲品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