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劉嬤嬤來靜齋的訊息不過一夜就傳遍了後宮,其他人的反應沫楹沒興趣,倒是雲婕妤那裡找人多多留意了一番。
沫楹現在對雲婕妤的心態就是,你若不好,便是晴天,你若安好,那還得了?
衍祥宮,蘇墨軒送走左相後又折了回來。
“哼,老狐狸!”一進門,蘇墨軒反踢了一下房門,門受了力度,關上後又反彈了回來,守在外面的侍衛趕緊把反彈回去的門又拉回來關好。
今晚,“侍寢”的是沫楹,方才沐蕭、蘇墨軒和左相談話的時候,她就在隔間坐著看話本子,左相走了她才出來。
再回來時,沫楹也出來了,不過還是在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話本子,蘇墨軒撇撇嘴,又見沐蕭在認真的看地圖,又撇了撇嘴。
倆人對他回來,顯然不感興趣,蘇墨軒不高興了,“喂,你們就不說點什麼?”
沫楹放下話本子,品了口茶,說道:“說什麼啊,人家句句為江山社稷著想,難不成你還想和他唱反調?”
左相那說的,句句肺腑啊,別說唱反調,就是誇的時候打個盹都是不忠啊!
“那怎麼著?把他捧的越來越高?”蘇墨軒真是打心眼裡煩左相一家子。
“眼下就得捧著!”一晚上沒怎麼說話的沐蕭,開口了。
蘇墨軒看了看沫楹,努努嘴,“沫美人,你對雲家熟,你說說!有什麼好意見。”
沫楹翻了個白眼,這個蘇墨軒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把她拉下水。
“論熟,我可沒皇上熟,人家還是親戚呢,也沒你熟啊,我打小是雲婕妤的伴讀不假,可也就是去雲家的次數比你們多點,見左相的次數還真沒幾次!”
沐蕭挑挑眉,還真是個小狐狸,收起地圖,說道:“不管熟不熟,都說說想法吧!左相這麼不溫不火的吊著,名聲都被他佔了,以後想動他可不容易。”
沫楹不著痕跡的笑了笑,這才對嘛,就算她要說,也是皇上開口,蘇墨軒問,和上面那位問,那可是不一樣的呢!
“那我先說吧啊!這左相,我們這些年暗中調查了不少,這老狐狸防備的緊,咱們的人始終近不了他的身,他近身的又個個忠心,也是怪了,跟著了魔似的,”蘇墨軒不解的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要我說啊,左相這邊想看出破綻不容易,不如我們就從雲鴻下手,比如這次雲鴻雖然剿匪有功,可他也受傷了,到時候皇上下個旨,給個恩寵,讓他回來養傷,這養傷哪有個準啊,慢慢養著唄!唯一的兒子慢慢沒了實權,左相肯定著急,一著急就得露餡,一露餡我們不就有機會了?”
“不妥,”沫楹搖搖頭,說道:“你們的人近不了左相的身,是因為左相身邊的人都是他親自挑的,就連倒夜壺的都是死士,他近身的人忠心,不是因為他多好,你們猜是為什麼?”
蘇墨軒和沐蕭對視了一眼,搖搖頭。
沫楹接著說道:“那是因為他握著這些人的死穴!”
“你的意思是,他控制了這些人的家人?”沐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