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茶上樓，席相堯的房間門果然緊閉著。
她抿了抿唇，敲門，“哥哥。”
裡面的人意料之中的不會應答。
“哥哥，我能進來嗎？”她試了試去開門，這次門沒鎖，開了。
席相堯坐在陽臺的軟椅上，聽到她進來的腳步聲，淡聲道，“出去。”
蘇茶不聽，快步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看，好幾個小時沒看見哥哥了，心裡想得發緊，她聲音變得悶悶的，“哥哥，你到底為什麼生氣？我哪裡做錯了？”
席相堯不理她，重複，“出去。”
“哥哥，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不來扶你的，對不起嘛。”蘇茶急得想哭，本來不見他還稍微好點，見到他受到了冷落她的小心臟就有點疼。
席相堯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煩躁，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生氣，他就是心裡膈應，好像也不是生氣。
早上的時候他聽到了盛世在叫她，然後她下去了。
平時她起床，第一個來見的人是他。
再聯想到昨天，胸口就像淤了一股氣，不知如何發洩。
“哥哥，哥哥，我錯了好不好？”蘇茶的小手搭在席相堯的小臂上，輕輕的搖了搖。
席相堯收回手臂，語氣還是冷冷淡淡的，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出去，吵得我頭疼。”
蘇茶沒想到說了這麼多都沒用，撇了撇嘴開始耍賴，“我出去可以，那你答應我不要生氣了。”
席相堯愣了幾秒，聲音變冷，“最後說一次，滾出去。”
他這次是真生氣了。
蘇茶這才挪動了步子，她現在沒以前那麼怕席相堯了，不到他說滾她就永遠不知道惹到他了。
“哥哥，我錯了。”
蘇茶離開之前又丟了句軟話。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席相堯胸口輕微的起伏，他靠進軟椅裡，頭向後仰著。
想想他真是可笑，居然被一個小孩子帶動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