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城

夕陽西下,兩人終於望到了離城的城牆,寬大的護城河環繞著城牆,巨大的城牆上寫著“離城”二字。

慕白從馬車內探出腦袋望著離城說道:“這次要是出什麼意外的話,這麼高的城牆我們可翻不出去。”曹鐵衣笑了笑拍著身上的鐵甲說道:“慕先生放心,在離城我們追風騎兵還是有些勢力的。這離城的城主還是要賣我們追風騎兵幾分面子的,這次即使出了什麼意外,憑藉追風騎兵在離城的勢力也能安安心心的去往都城。這也是我要先生來離城的原因。”

慕白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你們了。”曹鐵衣連忙說道:“你是三皇子的貴客,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且入城吧。”曹鐵衣趕著馬車穿過護城河,城門口計程車兵面無表情的望著馬車路過。

馬車一路駛進離城,偌大的離城此時雖然已經在黃昏時間,但是整個離城似乎沒有什麼人氣。離城內的人看到馬車之後,在後面指著馬車竊竊私語。曹鐵衣皺著眉頭說道:“我五年前來到這裡的時候,離城十分繁華。雖然到了黃昏時分,但是人煙為何十分稀少,而且那些竊竊私語的人好像在議論我們。”

慕白從馬車內探出腦袋望著一下後面那些人,那些人躲閃著慕白的目光,四散離開了。慕白回過頭來對著曹鐵衣說道:“剛剛你說追風騎兵在離城有些勢力,等下能不能麻煩你去打探一下資訊,我感覺那些人有些古怪。”曹鐵衣點了點頭說道:“等下到了客棧安置好先生之後,我就去找離城的城主,離城城主一定知道是什麼事情。”

兩人找個一間客棧,客棧老闆看到有人來投宿,驚訝的望著一眼馬車後馬上變臉,滿臉對著笑容迎接到:“兩位爺是打尖還是住店呀?”曹鐵衣將馬車交給小二之後,問道:“掌櫃的,我問你,這離城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大街上冷冷清清的?”

一旁小二的手一哆嗦險些將馬繩掉下,掌櫃的推開小二笑呵呵的說道:“最近城裡監獄逃出來一個越獄犯,整個離城都在通緝那個越獄犯,而且離城現在開始宵禁了。客官不要害怕,那個越獄犯只是一個小偷而已。”

兩人來到客棧之後,要了兩間上房。客棧內小二望著掌櫃的說道:“掌櫃的,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實話?”掌櫃敲了小二的頭一下說道:“告訴他們實話,他們就跑了。我們已經多久沒有生意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喝西北風呀!你嘴巴嚴實一點,別走漏了風聲!對了,咱們客棧的廚子走了,你等下去給客人做幾個小菜吧。”小二唯唯諾諾的走了。

房間內,曹鐵衣對慕白說道:“原來只是逃了一個小偷,看來是我們多慮了,區區小偷還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慕白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看客棧內那個小二眼神始終躲躲閃閃的,恐怕這件事另有隱情,而且跑了一個小偷有必要封鎖碼頭嗎?最奇怪的是為什麼碼頭封鎖了,城門反而沒有詢問我們任何事情,就輕鬆讓我們進城了。”

曹鐵衣摸著下顎說道:“先生真是明察秋毫啊,如此說來確實有些古怪,這客棧老闆竟然敢誆騙我們!我這就去質問他!”慕白拉住曹鐵衣,搖了搖頭說道:“暫且先住下吧,這客棧老闆或許有什麼苦衷,你現在去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明日再去找離城城主自然就知道真相了。”曹鐵衣拱了拱手說道:“那慕先生先休息,今天晚上如果出現什麼狀況叫我一聲。”說罷,離開了房間。

等到曹鐵衣回到自己房間之後,慕白開啟窗戶望著燈火昏暗的離城,此時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打更人偶爾傳來的打更聲音,慕白關上窗戶熄燈睡覺。就在慕白關窗戶的一瞬間,天空中彷彿飄過一抹紅色的影子。

第二天清晨,曹鐵衣拜別慕白去找離城城主,慕白望著客棧外人群慢慢增多,便百無聊賴的出去逛逛離城,或許可以收集到什麼資訊。

清晨的霧氣才剛剛降下來,慕白穿梭在道路上不免沾了一些清涼的水汽。不由的想到小時候最喜歡這樣的早晨,在上學路上走進大霧裡面,想象自己彷彿在仙境中游走。那涼涼的霧氣更是讓人清爽,小時候往往一直衝向前面的濃霧之中而樂此不疲。只是隨著年齡的長大,腦子裡裝的東西越來越多,身體越長越大,每次穿過霧氣腦子裡想著打漁、收成、奶奶,早已沒空想著這霧好像仙境,只感覺到霧氣中的水汽有些涼罷了。

慕白望著人影稀疏的集市,以及集市上冷冷清清的商鋪。甚至看到一些衣衫襤褸的乞丐在巷子角落窸窸窣窣的移動,彷彿在躲避著什麼一樣。

就在這時,遠端的簇擁著一個人向著慕白的方向緩緩移動,慕白張眼望去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穿著一身華麗的寬大華服,彷彿一隻猴子穿著人的衣服在那蹦躂。那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腳踢向一個穿著破舊衣服的老漢,老漢嘴角滲出血跡跪下朝著男子磕頭。

“劉公子,求求你饒了我們一家子吧。”老漢邊磕頭邊說道。

“苦大師看中你女兒是你們家的福氣。獻祭的女孩必須是完璧之身,當初你聽話將女兒賣給我做小妾多好。”尖嘴猴腮的劉公子桀桀笑道。

“劉公子,小女與隔壁劉二早有婚約,而且劉公子的常將小妾送予他人,老漢怎麼忍心讓小女進入狼窩。”老漢淚流滿面的說道。

“呸!老東西!竟然將我劉府比作狼窩,給我打!”劉公子指揮這身後的家丁對著老漢一陣拳打腳踢。

劉公子轉身望著後面的胖大和尚說道:“苦大師,我看離城那妖魔甚是厲害,恐怕獻祭一個不夠,不如把那劉二也一起獻祭掉,方才鎮的住那妖魔。”

那胖大和尚嘿嘿一笑,說道:“阿彌陀佛,我掐指一算,這妖魔魔氣更甚了,需要獻祭一男一女,而且這一對男女還要有婚約才行。”

“那可不巧兒,這裡正好有一對。來人啦,按照苦大師的意思將他們抓回去。”劉公子囂張的大叫。

一行人朝著老漢家裡走過去,老漢爬起來一把撲倒領頭的那個,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們把我女兒帶走的!”

胖大的苦大師一腳將老漢踢飛,劉公子拔出劍朝著老漢刺過去:“老東西!給臉不要臉!我今天就先結果了你,再去抓你女兒。”

劉公子高高舉起劍刺向失去行動力的老漢,一陣寒光過後,劉公子一聲哀嚎捂著流血的手,慕白拿著劍擋在老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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