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地往北邊走,氣候越來越冷,可是讓人格外奇怪的是,南方遭受了雪災,可北方依舊是如往常。
這雪山上雪未化,天上又落,踩在上頭感覺像踩在實地上。
這大概是氣候太冷了,將這些雪凍作了冰吧。
山是山,落雪多了化作冰也就成了這連綿不絕,一眼望去盡是白霜。
半途逃荒的人,一路朝著北方的鹿城去,為了活命,他們不得不翻起這座危險重重的雪山。
路上他們有遇到一個青年,逃荒的人群邀請了青年。
那青年未有同意,卻也沒有拒絕,每每一人坐於邊緣,呆呆的望著原處白茫茫的雪山,一股有心事的模樣。
風雪刮的時間長了些,也暫時安息了下去。
天空奇蹟般的露出了太陽。
雖說在這樣的地方見到了被風雪掩藏起來的太陽,可並非是一件好事情。
下雪不冷,化雪冷。
太陽的光芒照射在雪地上除開帶來反射的光芒外,只有寒冷。
這裡的氣候太過於惡劣,人無法生存下去。
遇見那群逃荒的人,不過是翻越了兩座雪山,便餓死了不少人。
他們長途跋涉翻越雪山,身上裹著的大衣破破爛爛,面上大多都是緊繃,被風吹得有些發紫。
“再翻過前面那座山頭,就能看見平原了,大家堅持住,我們下到山腳處,那裡的風小些,我們再休息!
那個人似乎是這群逃荒的人選出來的領袖,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看樣子似乎是個富有經驗的獵戶。
他身上穿著的是一張虎皮,周圍人衣著單薄,凍的瑟瑟發抖,他反而面上有些紅暈。
下到山腳時,天已經到了黃昏,如他所說的一樣,周圍的風小了許多,雖然依舊還是很冷。
在雪地中挖坑,將旅行途中所撿到的乾柴放在坑道內,點火做起了灶,用鐵鍋煮些帶肉的湯水,香味四溢,讓人也覺得暖和了些。
周圍人都在挖灶做飯,而在邊緣坐著的那個戴著白色兜帽的男人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手中抱著把鮮紅色的劍,呆呆傻傻,雙眼一直盯著遠處的雪山出神。
“諾,這個給你。”
一隻纖細的手臂端著一碗熱 氣騰騰的肉湯,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中光芒閃爍了一下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
沒有拒絕,右手接過那個女孩的手中端著的碗,撫起衣袖遮擋住自己的臉頰,將肉湯一飲而盡。
這少女名叫作阿離,是那個穿著虎皮披風領袖的女兒。
路上逃荒的人五一不是相互取暖,互相幫助渡過難關,可面前的這個白袍怪人卻老是隻身一人抱著他手中那把紅色的劍,呆滯的望著遠方。
好像是很悲傷的模樣。
“還要嗎?”
面前怪人扭了扭頭也沒說話,她坐在他的身邊,將手中的碗放在了一旁。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阿離。”
沉寂帶來了微微的尷尬,只聽得到少許呼嘯的風聲,少女尷尬的表情在被踩得光滑的雪地中反射在了他的眼中。
“咳咳,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呀。
他抬起自己的頭,望向了她,金色的眸子讓面前的女孩呆滯住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孩,劍眉櫻唇,面板勝雪,這世間罕見的美男子。
“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