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似這般的事情她們已經做得太多次,而失去了作為人最基本的羞恥。
四周的房間雖是緊閉,可這天氣已經是近冬,普通人不比修士擁有強悍的肉體以及護身的靈氣。
房內雖是沒有寒風,可寒冷也並非是脫得僅僅只剩下兩件不能被稱作衣物的布片所能抵禦。
只是過了數息時間,蘇繡所能見到的白皙肌膚迅速的泛起粉色,那並非是誘惑男人而展現肌膚感到害羞的變戲法。
而是因為這寒冷的天氣,導致身體寒冷而產生的變化。
但即使是這樣,她們二人身子依舊跪在地上,整個身子縮在一起,儘可能的將整個身姿展現給客人觀看。
哪怕是寒冷的侵襲,她們也一動不動,彷彿已經承受習慣的模樣。
在房間的檀香中,她們如同男人俘虜般的身體,散發著薰人的甜香。
蘇繡輕輕用手點著額頭,輕聲對面二人說道:
“鶯花非賤奴,何必長跪於地?”
風華與雪月各自抬頭,只聽風華開口說道:
“公子憐惜,我們二人哪兒配被公子以鶯花雅稱,不過是萬人嚐遍朱唇的娼婦罷了。
若公子愛惜,便請公子能多賞些銀子,我們姐妹二人定然服侍公子令您滿意。”
終究還是苦命人!
蘇繡無聲的嘆氣。
“你們將衣物穿好吧,我們只聽聽曲。”
蘇繡微微抬手,隨手在房內佈下了個簡易陣法,在陣法的加持下,房間裡也變得暖和起來。
蘇繡話語落完,她卻有些驚奇的發現風華與雪月二人眼中竟然是多了份失望。
她回想到先前所見到的規矩,又想起這對姐妹口中說起的四種玩法。
應當是第四種價錢高些。
蘇繡有想起前世賣房子的人,賣出高價錢的房子可以拿到更多的提成,恐怕這裡的鶯花也是一樣。
不過她就算想要幫助她們可也有心無力。
她蘇繡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小腹,她沒有那玩意,就算是想幫也幫不了啊。
“你們為我奏些好曲子,我多給你們些賞錢。”
蘇繡從袖子中取出兩塊沉甸甸的銀元寶,放在了桌上微笑說道:“你們穿好衣物,彈些清靜些的曲子,這些作為賞銀給你們了。”
風華與雪月相互對視一眼,瞳孔中的顫動躲不過蘇繡的眼睛。
做這一行的,最想要的東西無非是蘇繡放在桌上的金銀了。
因為它不光是讓自己在青樓中得到更好的對待,更重要的是,這是她們獲得自由的唯一方式。
兩人嚥著口水,將已經脫落的衣物小心的穿好,虔誠的跪坐在地上各自拿起了古琴與琵琶。
紅樓深處琴音鳴,寧靜園間落花情。
彈撥絃音房中鈴,琵琶落寞怨難平。
聲聲怨怨,歌音若冥。
二人彈的曲,唱的歌,音聲幽婉,期期艾艾。
蘇繡聽完眉頭時皺時緩,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旁的洛水顏則一直給嘴裡塞著東西,嘴巴鼓得大大,一雙大眼睛呆呆的看著面前彈曲的二人。
風華與雪月彈得曲子雖是清靜了些,可這卻承著哀情,引人淚目。
用指尖輕點額頭,蘇繡敲了敲桌子,曲聲聞聲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