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必安因昨日吃酒太多,腦袋酸脹無比,恍惚間是夢見了魚瑤罷。。。
而下一秒,必安回頭便看到了尚未起身的鐘離,心下忽兒的一緊:難道昨日是她?
必安皺了皺眉頭,身子十分不爽,便喚來了人抬走鍾離,自己便可安心歇息。
來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這意思,是否對鍾離姑娘不滿意,卻也不敢面上露出來,趕忙移走了鍾離。
彼時,妙法蓮華祠裡的魚瑤方才起身洗漱,在淨房裡消磨了許久,魚瑤透過那神水,看到了苦苦掙扎的無救。
魚瑤焦急,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反手拍在了水面上,卻不想由自己指尖流竄出一股力量,直把那水激起數米高,巨幕一般的映出無救痛苦的面龐,緊接著,那巨幕轉換了畫面,魚瑤這才知道無救為何如此難過。
現在自己回憶裡的無救,走走停停看到了不少前生的記憶,可這個最為痛苦。
他看到魚瑤與便必安坐在一處談笑風生,魚瑤面上都泛著紅光,而且更要提的是,必安也著了一身紅衣,兩人搭在一起,十分好看。
無救聽不到他們在談論些什麼,只呆呆地望著魚瑤容光煥發的模樣,心裡一陣感嘆,與自己一起時,瑤兒好似從未如此有生氣過,他們更多的,便是猶豫未來會如何。
不管是前世或是今生。
魚瑤自水幕裡看到了無救的回憶,他看懂了無救無聲的背影,著急的想要告訴他,這也許是前世的自己,但現下,唯一可以讓魚瑤內心起波瀾的,唯有他無救一人罷了。
魚瑤迅即穿戴齊整,連方拓精心準備的早膳都未來得及嘗上一口,便帶著語笙跑出了妙法蓮華祠。
匆匆趕到段無落處的魚瑤,面色慌張,生怕無救因著這些不好的回憶,而自此陷入回憶中,再不得脫身。
無落看到急忙趕來的魚瑤,心裡替無救歡喜,說道:“無救在內室吶,我可不會虧待了我兄弟的。”
“多謝無落老伯了。”魚瑤來不及與無落再多說一句話,便跑向內室。
“姑娘!”語笙不敢闖入酆都大帝的寢臥,便見了禮,與無落一起留在了外面。
“你不必憂心,就給你們家姑娘和無救公子一點時間吧,他們會理解對方的。”
語笙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只囁嚅道:“是。”
“你跟了你家姑娘這麼久,可有何不似尋常的事發生過?”
“額。這個,奴婢沒太留心。。。”語笙看著段無落十分認真的神情,便又仔細搜刮了一遍近來的事,說道:“姑娘好似十分喜歡五殿下賞的一骨釵,自那日宮宴起,便一直戴在頭上了。”
“你是說,自那日起,魚瑤姑娘再為摘過那釵?”
“不錯,不過想來也怪,自姑娘戴上那釵後,怪事就沒少過。”語笙作思考狀,“唉,姑娘近日必是疲累了,遇上這麼些個事,哪有人承受的住啊。”
段無落點了點頭,暗自留心於那骨釵,再不言語。
內室裡,魚瑤奔過去牽住無救的手,淚珠子便不停的砸了下來,一滴滴的聽得到聲響似的,砸在了無落的冰床上。
接著,那冰床遂閃爍著金黃色的脈絡,一股一股,跳動著的,向無救腦袋躺下的地方湧。
魚瑤驚了一驚,剛想趕忙扶走無救,卻發現無救很快便平了緊皺許久的眉頭,面容透出溫柔,便是全因著那些金黃脈絡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