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那太妃娘娘若是日積月累的對迎春好,沒有雜念邪念的,恐怕我在看到南安王府的富貴後,也會忍不出說出來,但現在的情況,是南安太妃實在猴急,這反而讓我覺得其中不可思議,所以未曾鬆口。”
“好!”
忍不住歡呼一聲,賈璉心裡的大石頭終於徹底落了地。
今天上午擔驚受怕一早上,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下了。
身心爽快,賈璉和刑氏坐馬車飛快回府,賈璉這才終於有時間去看翡翠母女。
小傢伙這時候已經睡著了,五官眉眼和翡翠很是相似,不過有時候看著,跟賈璉似乎也有些相同。
這可是自己的女兒啊!
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賈璉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
旁邊秦可卿平兒還有躺在床上的翡翠好小的看著這一幕,秦可卿低頭想了想,然後朝賈璉開口。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怎的爺今日總是精神恍惚,”
竊竊私語,秦可卿抬頭看賈璉一眼,然後眉頭輕蹙。
今日翡翠生產,先是刑氏被南安太妃叫走,接著又是賈璉進宮、
只是這二人不知何故,回來後臉上卻都是愁雲密佈。
這樣大的事情,刑氏自然還是要跟賈赦稟告的。只是賈赦此前才受了賈璉的氣,見刑氏跟賈璉的舉動默契竟然一樣,還以為這娘倆拿它當猴耍,所以心裡便也十分怨憤,朝刑氏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不三不四的語言攻擊。
刑氏直接一臉懵逼,好說歹說才終於明白對方那麼兇悍的原因,於是只能三緘其口,只希望儘快熬過這些日子。
而賈璉則就是擔心南安太妃不死心罷了。
不怕賊偷,就怕戝惦記。
家人是賈璉的底線,他是不可能將賈迎春梗拱手讓人的。
心裡所想臉上不自覺帶上幾分,秦可卿見了心中疑惑,這才有了此前一問。
剛才回府的時候沒說,賈璉現在也用不著再說什麼了,免得連累家人跟著擔心。
見賈璉這是不想講,秦可卿也不逼著賈璉一定要說,不過莞爾一笑,跟著繼續手上的活兒。
因為自己生了兒子,所以秦可卿對白白嫩嫩的小清菀也是喜歡得緊。
晚上歇息,翡翠住在早先就已經準備好的月子房,因著如今已經秋天,天氣轉涼,賈璉還特意讓翡翠住的暖房。
京都早晚溫差大,翡翠如今坐月子,賈璉生怕自己媳婦受了委屈。
晚上躺在床上,身邊是已經熟睡的秦可卿,賈璉翻來覆去心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讓他很不舒服。
這次他之所以這麼急著去南安王府接刑氏,不過也是怕刑氏扛不住南安太妃的壓力,心一軟就答應了。
結果不曾想刑氏抗壓能力這麼強,竟然真的就受了下來,死死咬住不許被南安太妃打賈迎春的主意。
這一點坦白講賈璉是感動的,雖然平時叫刑氏母親太太什麼的,叫得順口,但其中打從內心,賈璉對邢夫人都還是比較警惕的。
但如今邢夫人不僅抗住對方的壓力,甚至還敢於與惡勢力做鬥爭,這倒是讓賈璉刮目相看的。
只是雖說如今賈迎春這關暫且算是過了,但往後卻又更為難了。
賈璉心裡也犯嘀咕,賈迎春這件事暫且沒有蓋棺定論,但賈家全家人的態度擺在那兒,所以賈璉心裡已經不是那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