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繼續說道:“當年張建功頂著數十名僱傭兵的火力,把我抱了出來,而他的後背足足被打出九個血洞。”
“可敬。”蘇浩然由衷的吐出了兩個字。
“我永遠記著一段話,張建功臨死前對我說的話。”
李松嚴肅的說道:“他跟我說,太平盛世是烈士們用鮮血換來的,和諧社會是戰士們用雙肩扛起來的,你這麼小就看到了這個世界最殘酷的一面,希望你不要留下心理yīn影。如果你將來願意當兵,希望你也可以為身後的家國無怨無悔的戰鬥,但是……”
說到這裡,李松仰起頭,眼淚竟然流了出來。
他抬手捂臉,緩了好一會,才把悲痛的情緒壓住,低聲繼續說道:“但是,如果你害怕面對最殘酷的世界,如果你覺得扛不起軍人的責任,你就當個普通人,永遠別穿軍裝,不要褻瀆了軍裝。”
蘇浩然微微點頭,道:“松哥,我懂了,我不逼你。”
李松搖頭,似乎還想說什麼,可就在這時,一小截菸頭,啪的一聲彈在了旁邊一塊烈士墓碑上。
蘇浩然和李松,同時扭頭看去。
五個穿著筆挺西裝的漢子,站在不過處給一塊墓碑獻花擺祭。
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幾分醉意的漢子,站在同伴們的外圍,菸頭就是他扔過來的。
更可恨的是,這醉漢看著這邊一塊塊刻著紅sè盾牌的墓碑,一邊解褲子一邊說道:“麻痺的,喝多也,尿急。”
尿急?
李松指著醉漢罵道:“把你的髒東西收回去,烈士不容褻瀆!”
“我去尼瑪德,我就在這尿,關你屁事?”
醉漢不僅不服,還繼續向外掏著東西,罵罵咧咧道:“烈士了不起啊,老子就在這尿,我看你能怎麼樣?”
“那你就是找死。”李松身如急電,剎那間撲到醉漢面前。
然而蘇浩然比李松更快,一塊翻飛的紅磚從李松耳邊飛過,啪的一聲拍在了醉漢的臉上。
這囂張醉漢,整張臉都被拍扁了,完整的一塊紅磚炸碎成數塊。
“啊,特麼的,誰敢打我?”醉漢抬手捂臉,大步後退。
“大魁?”
“該死的,敢打大魁,你們是什麼人?”
“不用問他們是什麼人,動了我們的人,就該死!”
另外四名大漢,同時扭頭看向蘇浩然和李松。
至於那醉灑的大魁,此時雙眼通紅,鼻樑子徹底塌了下去,順著鼻孔向下淌著血。
“混蛋,你們倆是誰打的我?”
大魁指了指李松,又指了指蘇浩然,惡狠狠的說道:“有種再打我一次試試……”
啪!
緊接著又一塊板磚砸在了大魁的臉上,這一次砸得更狠,整塊紅磚幾乎炸成了飛屑,大片的磚粉灑落,拍得他張嘴噴出四五顆大牙,整個人撲通一聲跌坐在地。
“豈有此理!”
另外四人中,為首的一箇中年漢子,冷著臉揮手道:“給我打。”
隨即,另外三人迅速撲向蘇浩然。
可是三人只衝出兩步,便炸響三道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