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惠今年已經26歲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但是戀愛並不順利。你也知道的,她在大學裡有過一個男生關係還是很好的,後來畢業後那個男生去法國留學就再沒有聯絡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樣也有4年多了,我們做父母的又不能多問。”梁啟政說道。
“這事梁曉惠也對我說過,他原來師範大學讀的是中文系,主修外語是英語,後來在選修另外一門外語時聽過我的意見,我建議她學法語,女孩子學法語本身就是一件優雅的事情,女孩子讀法語聲音會比較好聽,像法國香頌歌曲那樣柔情優美。而且法語也是聯合國的官方語言之一,世界上說法語的國家比較多,將近有40 多個國家說法語,人口將近40億,特別是學了法語能更多的瞭解法國悠久的歷史與文化。”唐文哲說道。
“是的,她比較聽你的建議,後來法語也學得不錯,在校時還擔任了法中交換生,去法國學習交流了3個月。”梁啟政說道。
“那個男生就是參加那次法中交換生認識的,那男生去讀了交換生就留在法國不回中國了,直接在那裡考了一所法國名牌大學,梁曉惠可能還是堅持要回國繼續學習,在這個問題上兩個年輕人可能產生了分歧,最後分手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十分清楚。”
“曉惠工作以後兩點一線上下班,朋友圈也不多,至今還沒有男朋友。關鍵最近有一次去秦志剛家裡送急需要審批的檔案,秦志剛的兒子看上了我們曉惠,秦志剛的老婆也幾次三番和曉惠談盯的很緊,曉惠電話裡對我說很有壓力,但是據我知道秦志剛的兒子品行不太好,中學裡與同學打架被關了起來,後來還是老爸請人幫忙放出來。高中都沒有畢業,可能是生活條件太優越吧,好吃懶做,賭博成性,戒毒所都關了3個月,現在據說開了個什麼公司做貿易,這些都是秦志剛自己對我說的。”
“那曉惠的態度怎麼樣呢?”唐文哲問道。
“曉惠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看起來文弱,但是其實脾氣很倔強的,可能像他的老爸吧,她是堅決不同意,我又不能對秦志剛明說,現在我又在北京對曉惠關心不多,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我前段時間聽曉惠來電話告訴我,你們公司的辦公室主任邱卓棟追求她,你和你愛人還幫忙牽線搭橋,但對邱卓棟這個人我不太瞭解,他剛進公司不久我就調到北京集團來了。”梁啟政說道。
“哦,對不起,這事沒有向老領導事先彙報,邱卓棟是我學校裡的校友,同濟大學國際關係學院的碩士研究生畢業,我們也是學校空手道武館的隊友,我認為這個人的基本素質還是不錯的,至少到目前為止表現還是很正面的,最近公司的劉平副總還專門找我倆談了次話,也是很正面的鼓勵,應該說邱卓棟的工作表現還是得到大家認可的。”唐文哲說道。
“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點了,這樣看邱卓棟這個人還是不錯的,當然戀愛的事其他人可以推薦介紹,最後還是要年輕人自己去把握,人品這個東西有時候還是要經過考驗才能辨別真偽的,處於不同的地位,在權利和金錢的誘惑下,要把握住自己的道德底線才能體現一個人真正的品格。”梁啟政說道。
“但是秦志剛對於梁曉惠和邱卓棟的戀愛關係是否會有想法和考慮我很難把握,你也知道秦志剛是個很有個性的人,特別現在一把手當了有4年多了,我看他是越來越自信了,阿諛奉承的好話聽多了就有點聽不進不同意見了,性格好像更強勢張揚了。”唐文哲說道。
“這是國有企業一把手的通病,在崗位上時間久了,說得通俗點就是沒有制約認為老子天下第一,目中無人專橫跋扈了,對於這個問題一般人很難躲得過去,只能靠自我修養和個人的素質了,我們當領導的確實要警鐘長鳴不要讓勝利衝昏了頭腦,要始終保持謙虛謹慎的作風,我們手中的權利都是人民給的,當了一把手並不是我們能力超群,只是我們的機會比別人好一點,就要為國家,為企業多做一份貢獻啊,千萬不能忘乎所以啊。”梁啟政說道。
吃完飯,飯店門口梁啟政的司機已經開啟車門,梁啟政上車前握住唐文哲的手說道:“謝謝你對曉惠個人問題的關心,回去後也代我向你夫人問個好,孩子們的戀愛問題外人只能牽線搭橋最後的發展還是要靠他們自己把握,父母也只能關心一下,也不能大包大攬,至於你說的秦志剛可能的過渡干預或有想法你及時與我聯絡,我也會聽聽曉惠的意見,你看好嗎?”
“好,梁總你放心吧,我把曉惠像當自己妹妹一樣關心的,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向你彙報。”
江海市下班前下了一場暴雨,晚高峰路上車輛十分擁擠,7點多秦志剛的車在自家別墅門口停下,司機先下車打了把打傘,然後開啟車門接秦志剛下了車一直送到家門口。
房門開啟,秦志剛的夫人穿了件睡衣開了門,說道:“老秦,今天怎麼這麼晚回家啊。”
“這場雨下得太大了,路上一直堵到家門口,你們飯都吃過了吧。”秦志剛說完把一個鼓鼓的牛皮公文包放在了進門的鞋箱上,換了鞋坐到飯桌旁。
“沒有,大家都在等你吃飯呢。”秦志剛的夫人袁豔麗說道。
保姆阿姨看到秦志剛回來了,把飯菜都端上桌了,正在為每個人打飯。
秦志剛說道:“老太婆,你兒子在家嗎?”
“在,你兒子一天都在家沒有去上班,現在開始玩國外足球彩票了,據說昨天一天就賺了100多萬。”
“這小子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那猜球的東西是隨便可以玩的嗎?他有這個能力嗎?”秦志剛說道。
“能賺錢就是好,一天就能賺100萬,這就是本事呀,要教育你去教育吧,這種事我也搞不懂。”袁豔麗說道。
“你就知道打麻將,家裡整天搞得烏煙瘴氣的,孩子教育的事你一點不放在心上,孩子不務正業都是給你寵壞的。”秦志剛說道。
“這關我什麼事呀,整天呆在家裡不打麻將人要發瘋了,我這也是為家裡創收嘛,那些老太婆不是我的對手,我是常勝將軍,每天的小菜錢都賺回來了,今天又賺了200多元錢了,至於孩子教育的事還是要你們男人管,有句古話叫什麼‘養不教父之過’與我不搭界。”袁豔麗說道。
“你這點打麻將水平我還不知道嘛,除了靠運氣就是靠偷,手指把不要的牌打出去,手心把桌面上你要的牌拿進來,這算什麼能耐。”
“這就是技術,打牌的老太婆眼睛都花了看不出的,打出的牌也記不住,打麻將只要能贏就是硬道理。”袁豔麗說道。
“吵什麼吵,人家還沒有睡醒就被你們吵醒了。”秦志剛的兒子揉著眼睛從別墅的樓上走了下來。
“你這小子也不看看時間,現在是晚上7點半,你怎麼還在睡啊,昏了頭了吧。”秦志剛氣呼呼說道。
“現在世界足球比賽都是在晚上12點以後開始的,不看球怎麼玩足球猜球呀。”秦曉峰打了個哈欠,說完自顧自拿起飯碗吃了起來。
“你這小子是昏了頭了,這種猜球是你玩的嗎?裡面的水深著呢,給你些甜頭吃吃,虧的日子在後頭呢。”秦志剛說道。
“老爸,這你就出局了,現在很多人在做足球彩票,賺的人不要太多哦,我的幾個朋友都賺了幾千萬了,車子和房子都買好了,你們老頭子只會上班賺小錢,發不了大財的。”秦曉峰說完把一大塊紅燒肉放進嘴裡。
“兒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爸也是江海市有鼻子有眼的人物,你以為當個一把手容易啊,他已經為家裡賺了很多的錢了,這別墅還有為你在江海市最高檔小區買的300 平米的大房子也要2000 多萬了,一般人怎麼買得起。”袁豔麗邊為秦志剛的碗裡夾著菜說道。
“老媽,你不知道老爸當一把手辛辛苦苦才拿了這些錢,他們公司那個姓王的副總就有1個多億的身價了,與人合夥開了個大酒店,拿才叫會賺錢呢。”
“你小孩子懂個屁,哪有二把手拿這麼多錢的,你是說那個王漢榮吧,你怎麼知道的。”袁豔麗說道。
“這是老爸單位裡的那個引進辦曹主任告訴我的。”秦曉峰說道。
“曹亞韻那個狐狸精的話你也信,看她那副德行就不是什麼好貨色。”袁豔麗拿筷子在自己的飯腕邊上敲打著說道。
“你不知道情況就會嚇說,那個曹亞韻對我還是不錯的,在你兒子的生意上也幫了不少的忙。”秦曉峰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