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
位於市區中心的四季酒店早早的就掛起了歇業牌。
並非真正不營業了,而是這裡今天被江北赫赫有名的天成集團包場了。
幾個工作人員將一條橫幅掛了起來。
“熱烈祝賀陳陽先生陸麗娜女士愛子滿月之喜!”
金色的大字在晨曦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陳陽,以後這孩子就姓陸了,你不許在任何人面前提及你和他的關係。”
頂層的豪華套房內陸麗娜將一份保密協議丟到了陳陽的臉上。
“如果你敢亂說話,那麼以後就淨身出戶,別想拿到陸家一分錢。”陸麗娜抱著手皺著眉,甚至都不願意多看陳陽一眼。
坐在她面前的陳陽中等個子,其貌不揚,穿著一身樸素的襯衣,怎麼看怎麼土鱉。
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讓人作嘔的中藥味。
越看就越來氣。
她和陳陽的婚姻是陸家的老爺子一手定下來的。
當時她對這個未來的丈夫還挺期待的。
但見面以後她徹底的失望了,沒錢沒勢也就算了。
這個陳陽沒有任何的本事,還特別的老實,沉默寡言,沒事兒就在院子裡侍弄花草和中藥。
簡直就是個廢物。
“籤什麼保密協議,直接離婚不就好了嗎?現在孩子都有了,留著他還幹什麼?”
一旁的朱玉蘭抱著外甥樂的滿臉開花,忍不住插了一句。
“那不行,老爺子說過了,如果我們趕走陳陽以後就別想拿到公司一毛錢,所以他們絕對不能離婚。”陸麗娜的父親陸海連忙說道。
“我看你爸就是個老糊塗,神經病,我就不知道這個陳陽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非得留著他,跟條死狗一樣。”
朱玉蘭看了一眼陳陽抬腿就踹了一腳。
“快簽字啊,愣著幹嘛呢?”陸麗娜抓起酒杯就潑了陳陽一臉的紅酒。
雖然被潑了一臉陳陽並沒有生氣。
他拿起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臉上的酒水,嘴裡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
“還有呢?”
陸麗娜愣了一下。
要知道以前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陳陽從來不會多問,怎麼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
居然還會反問了。
“還有就是以後我們分房睡,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進我的房間,並且不準在任何場合透露我們的關係。”陸麗娜繼續說道。
她已經徹底的厭煩了陳陽,多看一秒就噁心,別說和他一起同床共枕了。
“還有嗎?”
陳陽繼續追問,依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就好像這一切和他沒有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