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都市報的記者柳依依帶隊趕到了小區。
她跳下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帶著攝像師快步走進了物業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的人紛紛抬起了頭,見到柳依依都不由得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這位美女記者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小臉粉嫩的猶如瓷娃娃一樣,穿著一套米黃色的休閒服,馬尾辮在腦後一晃一晃的,清純的就像是鄰家小妹。
“哎呀,柳小姐你終於來了。”吳城連忙起身打招呼。
柳依依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很多人都認識她,不過每次來幾乎都會被王福生掃地出門。
“吳經理,打攪了啊。”柳依依擺了擺手攝像師立刻扛著鏡頭對準了吳經理。
“沒沒沒,快請坐。”
吳經理整理了一下西裝坐直了身體,柳依依點了點頭,攝像師連忙開啟了鏡頭開始了拍攝。
“吳經理,我在網上看見了一段影片,不知道是真是假。”柳依依拿起手機遞了過去。
螢幕上一群特保正在拉扯炒粉的大媽,大媽死死的抱著摩托車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這段影片現在已經傳遍了全網,在江北更是掀起了網路巨浪,標題幾乎都是負面的,諸如江海花園小區保安毆打無辜小販,黑惡勢力欺壓老百姓等等。
吳城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說道:“很遺憾,這事是真的,對此我深感痛心。”
“能具體說一下嗎?”
“事情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小區出了一些問題,所以總部就抽調了一位副經理來幫忙,但這位副經理根本不瞭解我們小區的情況,而且獨斷專行,不分青紅皂白就更換了所有的保安,我承認保安是有問題,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問題,這樣一刀切的做法實在是太欠妥了,這也就算了,在解僱保安隊的同時她還從外面找來一些不三不四的社會閒散人員,恫嚇業主,強行驅逐那些在小區裡擺攤數年的小販,手法粗暴這才出現了影片裡面的一幕。”
吳城咬文嚼字說的是一本正經,一邊說還一邊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總部的用意是好的,只是我們的一些同事濫用私權,盲目自大,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的控制事態。”
柳依依點了點頭又問:“您說的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底是誰?能再詳細一點嗎?”
“就這個人。”吳城指著影片裡的陳陽說道:“他叫陳陽,這些黑衣人就是這個人找來的,他是陸經理的朋友,現在是我們的保安隊長,當然,我一直都沒有認可他,只是迫於陸經理的壓力這才答應,也不得不答應。”
“什麼叫不得不答應?”
“因為他們會打人,上午我們的保安因為被開除了找他理論,結果就在辦公室裡被打了一頓,我這有影片。”
吳城摸出手機將一段他早就剪輯過的影片放了出來,影片的內容正是強子被打暈陳陽帶人走進辦公室的畫面。
“你看看,這不是黑惡勢力是什麼?我們小區絕不能容忍這種人的存在,打擊黑惡勢力是全社會的共同責任,為此我也希望你們媒體能夠起到相應的作用,我們天成集團絕不會妥協,也不會與他們為伍,我相信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就會結果,我們一定會給所有業主和社會一個交代。”
“放心,我們一定會如實彙報。”柳依依說道。
“那就好,另外代我向你們報社的李社長問好。”
“好的,謝謝吳經理接受我們的採訪,那我們能去小區看看嗎?”
“這恐怕不行,現在陳陽不許任何人進去,尤其是媒體,我可以帶你去門口看看。”
吳城起身把柳依依一行人帶到了大門口,遠遠就能聽見有人在爭吵。
“你們這些看門狗穿的人模狗樣的嚇唬誰呢?我跟你們說不賠償老孃的精神損失費你們別想拿到一毛錢,滾開,都給我滾!”說話的是個是四十多歲的高個女人,身邊還跟著揹著包的年輕人。
這人吳城太熟悉了。
馬莉,整個小區裡出了名的瘋女人,老公在郊區開了幾個農家樂,認識一些社會上的人,為人尖酸刻薄,飛揚跋扈,經常可以看見她在小區的業主群裡罵街。
幾年前她的兒子在門口被野狗咬傷,她就以此為由要求物業賠償鉅額損失費,物業公司不滿足她就不交物業費。
自己不交也就算了,還長期帶頭起鬨,誰交就罵誰,十分的猖狂。
“不行,他必須登記身份證,不然不許進去。”陳陽攔住馬莉說道。
“我跟你說了,他是去我請來修網路的,以前就沒登記現在登什麼記?”馬莉雙手叉腰態度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