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位家主就要離開,風囂再次開口,“家主大人,冒昧問一句,我們過去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此言一出,凌羲滿頭問號,凌家家主也疑惑著回頭。
“這話從何說起?”凌家家主從頭到腳打量了風囂一遍,搖搖頭道,“我從未——”
然而,她話說到一半,陡然斷止。
風囂分明見她瞳孔一震!
“你是?!”
凌家家主眨眼的頻率忽地加快,別過頭露出思索的表情。
風囂覺得她好像突然不敢再直視他的眼。
莫非和她真的見過?
可風囂絞盡腦汁也沒在記憶中找到這張臉,除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令人在意,她於他而言就是個陌生人。
“家主大人,什麼情況?”凌羲實在忍不住,問出了聲,“這麼巧,你們認識?”
凌家家主笑了笑,對風囂說:“你此行來東蕪是為了煉製黑璋玉信?這活兒我接了,把黑璋原石給我吧。”
這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凌羲又喜又驚,但他還是替風囂提醒了句,“可風囂本要找的是別的煉玉師,您是不是得先問問人家同不同意?”
“笑話,東蕪城還有比我更好的煉玉師?況且煉製黑璋玉信是需要門檻的,觀天境煉玉師是那麼好找的?”凌家家主忽然變得起了好勝心似的,信心滿滿地道,“交給我,保證成功。”
“您能幫忙實在讓晚輩受寵若驚,但實在抱歉,此行是奉老師之命來尋另一位煉玉師。老師之命,不敢不從。”風囂婉拒道。
“你老師讓你找的煉玉師是誰?”
“蒼翎先生。”風囂如實答道,“家師說,這位先生是他故友。”
“有意思,你老師又是誰?”
“楚昭業。”
“啊?”凌家家主忽地換了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掩著唇哈哈大笑起來。
“您認識我老師?”
“我就說誰會讓一個臭脾氣的傢伙幫忙煉玉信,是楚昭業就不奇怪。”凌家家主笑個不停,“你叫風囂是吧,我告訴你,蒼翎可不是楚昭業的‘故友’,我才是!他們兩個,是水火不容的仇敵!”
這次輪到風囂震驚了。
楚昭業說話總是喜歡埋坑風囂是瞭解的,那麼現在到底應該信誰?
猶豫了一下,風囂把話題又扯了回去,“您過去是不是真見過我,您到底是誰?這個問題要是弄不清楚,我恐怕沒法相信您說的話。”
凌家家主秀眉一挑,神秘兮兮地笑道:“你猜呀!或者……你讓我幫你煉玉,事成後,我再告訴你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