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囂問出口前,南畫就先解釋道:“人太多,回來時和清穎走散了。”
“這東西不是每人只能買一個,你怎麼這麼多?”風囂朝她手中的玉信努努嘴問。
此問一出,南畫立刻垮下臉去。
“我們根本沒買到。”雲煙無奈笑道,“這幾個是領主主持完慶典後找到我們,特意留給我們的,清穎已經拿走其中一枚。領主告訴我們你在這邊後,又去找落寒了。”
“雖然別人送和憑自己手氣買的期待感完全不同……”南畫說著,把玉信各遞了一枚給風囂和雲煙,“但是呢,有總比沒有好。來來來,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把玉信裡的東西拿出來!”
“好啊。”雲煙欣然道。
見二人這麼興致勃勃,風囂也不好煞風景,遂也笑著點頭。
“一、二、三!”
風囂伸出手掌,玉信中一陣白光閃過後,一枚金幣安靜躺在掌心。
南畫手上亦只有一枚金幣,而云煙除了金幣,還多了一棵……草。
“臥槽,絕了。”南畫失望地抱怨道,“還以為領主會私心給我們留點什麼好東西,結果就這?”
“這是什麼東西?”雲煙拿起那株野草一樣的植物,左右看了看。
那植物根鬚完整,還裹著新鮮的泥土,葉子細長蒼翠欲滴,頂端開著一朵嬌小的八瓣白花,看起來普普通通。
“某種草藥?這方面我涉獵不多,不認識。”風囂攤手道。
“那是師遇草!”一邊,落寒從人群中走出來。
“又是你從《九州百草錄》裡看到過的?”
“還真不是,恰好聽過這個故事而已。”落寒道,“‘師遇’據說是天帝之妻的名字,她過世後,天帝為緬懷亡妻,才大肆種起這種和他妻子同名的植物。”
“把師遇草放在玉信裡……這是取情深之意作為彩頭?”南畫琢磨道,“還真是,有點特別……”
“就是湊數的也說不定。”落寒從雲煙手裡拿過師遇草,“這東西跟雜草一樣撒了種子就能活,也沒什麼藥用價值。要說特別,唯有一點,那就是師遇草明明好養活得很,可在天帝種下它之前,宙合界好像完全沒有記錄過這種植物。就好像,它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風囂被這話嚇得心裡一緊,又立刻意識到自己過分敏感,把話題岔開,“對了,領主應該也給了你玉信,你開出什麼了?”
“就一枚金幣。”沒有人注意到,落寒眼中閃過一瞬慌張。
“不是吧,我們這個運氣也太衰了。”南畫嘖嘖地道,“最後的希望就落在清穎身上了!”
話音剛落,何清穎就鑽出了人群。
南畫綠著一雙眼撲上前去,聽說何清穎還未檢視玉信中物什,催促她趕緊拿出來看看。
結果,除金幣外,只有一瓶獸血。
“獸血……也算對清穎有用,不虧。”雲煙道。
“獸血也有品級之分,誰知道這是什麼妖獸的血。”落寒擺出一副瞧不上它的神色。
“哈,這就輪到在妖獸堆里長大的本小姐出馬了!”南畫一把抓過獸血瓶,揭開蓋子嗅了嗅,未做多的思考就肯定地說,“是山鬿雀。”
風囂一驚,立刻接話道:“山鬿雀,三階妖獸裡一種極稀有的品種,賺大了啊!”
“唉,是我討厭的妖獸沒錯了。”南畫面帶嫌色地把獸血放回何清穎手中,“知道它為什麼稀有嗎,因為山鬿雀不能容忍其他同類的存在,喜歡自相殘殺。每一隻山鬿雀,都天生反骨!”
何清穎抬眼看了看眾人,淡然道:“值錢就行。”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