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囂一時不知說什麼,頓了片刻,失笑道:“看你的表情,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恐怕不少。”
宋初訕笑兩聲,含糊地轉移話題道:“過去我竟不知雲煙姑娘就是雲掣先生的女兒,而兄弟你是雲掣先生之徒,失敬失敬。”
風囂做了個停的手勢,“說正事。”
“風囂兄弟之前幫了凌煙閣那麼大的忙,你遇上了難纏的對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這不,能調查到的都幫你查清楚了!”宋初笑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說不定能對你有所幫助。”
風囂粗略看了一遍,順手把那些資料遞給其他人。
“一天時間就能蒐集到這麼資訊,你這個訊息網可以啊!”風囂不禁感嘆。
宋初好像還不滿意這個結果,嘆氣道:“就是因為時間太短,所以有一條重要資訊完全查不到頭緒。”
“哦?”
“就是和雲掣先生認識,替你們定下戰約的神秘人。他的身份,我們查不到。”宋初一邊說一邊琢磨道,“風懷瑾在清暉學院總共就待了兩年不到,現在也只是在清暉學院掛了個名。以他這提升境界的速度來看,既不是在學院修煉,必有高人指點,此人多半就是那個神秘人。”
一邊,雲煙插話進來,“關於這個人的身份,很早之前囂就問過我,不過很可惜,父親沒向我提起過。”
“沒事,雖然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對於這個人是誰,我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判斷。”宋初神秘兮兮地說。
“莫非是……鈞四爺?”風囂立刻接話。
宋初雙眼圓瞪,被猜中心中所想似的,一臉訝異。
離開風家後風囂就思考過這個問題,定戰約那日,雲掣和神秘人的交流十分簡短,能聽出的資訊有限。
但誰讓雲掣和鈞四爺那一戰太過出名?
鈞四爺又在一戰後銷聲匿跡,會讓人忍不住往上面想再正常不過。
不過,宋初並不清楚當年二人對話內容,卻也將懷疑物件定為鈞四爺,這就很有意思了。
“你不是還有一年多才會和風懷瑾對上嗎,放心,這期間肯定能幫你查到!”宋初拍了下風囂肩膀。
“倒也不必為這種事如此費心……”風囂對宋初的熱情實在不習慣,故意說笑道,“而且,你既然查了這麼多,應當知道我和風懷瑾實力懸殊。說不定,到時候我會不戰而逃,根本用不上這些,那豈不是白查?”
宋初聽了,大笑:“老實說,實力懸殊是真,換做之前,你不逃我都會勸你逃。但現在,我對你,或者說對你們幾位,總有種……莫名的信心。”
風囂五人聞言,一齊抬頭看向他。
“不要誤會,我可不是什麼奇怪的人,這麼說也不是為了再拉攏你們。”宋初慌忙擺手,眼神還是很認真,“這種感覺很奇怪,大概是從在浮川壁的溶洞那晚開始。我受傷意識不清醒,以為自己快死了,是南畫和何清穎二位姑娘先後出現救我一命。養傷期間又聽說了你們如何對抗柳家人的事,說出來不怕各位笑,那些日子每天晚上都做夢,夢見五位合力大戰外敵,猶如……天神下凡!”
“天神下凡”四個字一出口,會客廳內登時響起一連串的輕笑。
宋初耳根一紅,含糊地說:“總之就是,覺得你們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對手都能贏。”
風囂也笑不停,衝宋初一抱拳,“承你吉言。”
“還是別對我們抱太大期望吧。”雲煙戲笑道,“遇到打不過的,我們真的會落跑。”
“之前我還挺討厭你,沒想到你這麼好玩!你這麼幫忙,本小姐算是沒白救人!”南畫瞪著一雙澄亮的眸子,看得宋初都不好意思再抬眼與她對視。
幾人輪換著打趣宋初,把宋初說得滿臉通紅。
鬧了一番後,宋初像是猛然記起什麼,又開口道:“對了,差點忘了正事。”
“還有其他正事?”風囂問。
“關於風懷瑾這次回星離的目的。”宋初正色道。
風囂不解,“不是說領主親召?無論因何事受召,都是他和領主的事,應與我們無關?”
“有關無關我說不準,只是預感這個訊息對你們有用。”宋初說,“昨日調查時,我無意間得知,領主召他回城,竟只是為了一件小事。”
“什麼事?”
“代表清暉學院,出席今晚的慶祝晚會。”
風囂五人面面相覷,神色均是一變。
“看來訊息是真的有用。”一見眾人反應,宋初心中便了然。
“是啊。”風囂一笑,“今晚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