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執相中期麼,瞅瞅你們這一個個,知道境界後嚇得跟個鬼似的!還是我們蘭斯學院的同學見識廣,比你們淡定多了!我兄弟雖然境界實不如您那位精英,但誰說境界低的就不能勝過境界高的?聽過秦夢生麼,我們兄弟幾個和那傢伙是同一個老師的學生!”
平日最不信楚昭業那一套理論的人非落寒莫屬,這時候忽悠起外人倒是說得順暢。還一句話劃開了兩個陣營,無形間把蘭斯學院的同學籠絡到了己方。
風囂聽著有些想笑,礙於場合還是在忍。
一轉頭,卻見雲煙在一旁笑得開心。
他便嘴角不自覺上揚,最後還是跟著笑了起來,靜靜看著落寒表演。
“秦夢生,以越級挑戰聞名大陸的那個?”有人發問,“他原來是蘭斯學院的學生!”
落寒立刻接話,“這位同學可說道點上了,聽見沒,以‘越級挑戰’聞名!我們乾的就是這一行,你光炫耀自己境界高,沒用!”
有蘭斯的學員附和道:“就是,執相境算什麼,我們蘭斯的這幾位,可是聯手打敗過竊氣境武師!”
此言一出,人群中再次激起議論熱潮,路人紛紛詢問起事情真假。
連那黑衣少年也明顯一驚,側耳聽了幾句路人的談論後,他還不服氣。
“我看你就是會耍嘴皮子,有本事讓你朋友和懷瑾真刀實槍地比試一場!”
圍觀的人看熱鬧不怕事大,一聽有看頭,不斷起鬨。
“我去,這是我沒想到的。”落寒的氣焰一下弱了下去,往風囂身側縮了縮,小聲道,“誇下海口撐場面結果沒收住,不好意思了兄弟!”
“就衝你今天這表現,他要是答應比試,兄弟我今天拼了!”風囂一笑置之。
“別呀!”落寒一把抓住風囂,“守中初期單挑執相中期,你不是找死嗎?我們那天怎麼贏的柳元肅,別人不知其中玄機,你自己心裡沒個數啊?”
雲煙歪過頭,笑著插話道:“說了半天,原來你從頭到尾都不信囂能贏。”
“這就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落寒急道,“行了你們都別說話,看本少爺來想辦法推掉……”
落寒話還沒說完,風懷瑾先冷聲高喝了句:“夠了!”
那聲音中注入了幾分元氣,在這群九成九都是妙合守中的學員聽來,隱含了一股令人不太舒服的壓迫力,故起鬨聲即刻平息。
“少天,別在無意義的事上糾纏。”
風懷瑾臉色淡漠,簡單一句帶過後,冷哼一聲。而後不再看風囂這邊,拉上風微雲和那黑衣少年,與風囂三人錯身而過。
喧鬧的人群也就此散去。
落寒目送他們走遠,然後轉頭朝風囂道:“那個叫風懷瑾的傢伙也太鎮定了!要不是你事先說過這戰約的事,我真的很難相信有人會在面對殺弟仇人時這般鎮定。”
“囂可沒有殺害他弟弟。”雲煙糾正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站在那傢伙的視角來說麼!”
風囂看著遠去的風懷瑾與風微雲的背影一陣悵然。
他定了定心神,琢磨起正事。
“我倒是比較感興趣,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蘭斯。”風囂說,“看到他們就有種不妙的預感,希望後天準備好的事不要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