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眼神微眯,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剛剛踏入龍牙寶舟之時,此人還一臉平淡,可怎麼轉瞬間,就變得如此敵意?
似乎想對自己除之而後快?
可自己都不認識此人。
而那身材高大消瘦的楊師兄聽聞“破解身死之謎”幾字,則是一臉恍然。
看著顧遠疑惑的神情,他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他傳音道:
“顧師兄勿怪。”
“匡明生師兄之父,曾是練氣九層的修為,但因為苦無築基靈物,一直無法築基,恰好狐長老頒佈懸賞,若有人可以解出其弟子玉玲瓏的身死之謎,就可得到金丹一諾。”
“匡師兄之父想利用此懸賞,換取築基靈物,所以走出山門,尋找線索,但不曾想到,遭遇妖獸,直接隕落了。”
“匡師兄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如今知曉師兄因此事拜入山門,心中有些鬱結,還請顧師兄勿怪。”
楊嶽一邊苦笑著為顧遠解釋,一邊心中暗自懊悔。
他本來以為顧遠是和金丹上人所有牽扯,想要攀一份交情,好在貝場中多獲得一份收益的,可沒想到,顧遠竟然是因為那份懸賞才入的山門。
怪不得數月過去了,還在潛蛟院中修行,未曾離開。
這樣一來,不僅沒能攀上交情,還惡了匡師兄,當真不值。
想到這,他忍不住長嘆一聲。
而匡明生,看著顧遠的眼神,則帶著濃濃的不忿。
一個破滅小宗的幸運小子,偏偏能解開身死之謎,獲得懸賞,自己的父親卻因此身亡,匡家一蹶不振十多年。
他不敢怪罪金丹,只能將心中的怨氣撒在顧遠身上。
“楊師兄,你若是還想與我等同伴,最好離此人遠上一些!”
但此處畢竟還是道院地界,哪怕他心中怨恨,可也不敢過多表示,只能冷聲對楊嶽喊道。
而匡明生身後幾個青年,也皆看了過來。
匡明生父親雖然身死,但畢竟曾是練氣九層的修士,多少還是有幾分底蘊留下了下來,匡明生因此修行的極為順利,在潛蛟院也算是一方小人物,身邊自有同伴相隨。
此次雲崖貝場之行,三位練氣五層的修士就以他為首。
他一開口,幾位修士都給出了態度和壓力。
“不過打個招呼罷了!”
楊嶽悻悻一笑,又對顧遠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眼神,隨後站在了匡明生的身後。
若是顧遠有金丹特殊的照拂,那他自然會選擇跟隨顧遠。
可若僅僅是因為那份懸賞入山,那顧遠的價值,肯定是比不上匡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