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春光,照耀金陵。
來往行人陌陌,車馬不息。
微風在撓癢,樹葉在搖晃。
熱鬧的叫喊,孩童興奮地張望。
對悲傷視而不見豈非更快樂。
依舊慟哭哀求路人的阿婆,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唐果的舉動,只是來往的路人有些看到了,對著唐果二人指指點點,像是在議論些什麼。
一位年輕女子問向身邊的男子,男子搖頭擺擺手,大致猜測,大意是說這家小孩是不是吵著要買什麼東西,家人不讓買,居然用板磚砸自己,真是太任性了,虧他小小年紀對自己這麼狠,真下得去手。這熊孩子長大可了不得。
唐果可顧不上旁人對他的竊竊私語,催促著面色為難的唐寧秋趕緊把藥丸給那老婦人。
“這事只有你我知道,這傷我就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你不和唐大大說就行了,寧秋姐。”唐果看著猶豫不絕的唐寧秋著急地說道。唐果一向叫唐家家主唐岱唐大大。
因為唐家唐岱最大,而且年紀也最大,兩個最大,所以是大大的唐大大。
唐果如此解釋。
“行吧,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二個秘密了,今天的事要是說出去,家主豈不是要剝了我的皮,你個小混蛋,就算要取血,你不會拿個針麼,傻子!”
“寧秋姐,你快別墨跡了,你再不把藥給他們,唐遷哥哥他們都快過來了,到時候你我可隱瞞不了什麼了。”唐果催促著唐寧秋。
唐寧秋拿著那帶血的丹藥,走向了老婦人,順手丟了一錠銀子給賣草帽的小販,在旁邊的攤上拿了一頂草帽戴上,壓低帽簷走了過去。
陰三從重複的夢中醒來,他坐立起身,走到窗邊,開啟窗戶。
狼的嗅覺讓他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血液味道,他看到了板磚砸自己的唐果。
他站在窗邊盯著唐果看了很久,並沒有是什麼特別,但那血液裡的味道就像花朵吸引著蝴蝶。
陰三決定走近看個究竟,他從視窗一躍而下,跳到街道上,路人紛紛鼓掌,為首的一瓜棚遍有一吃瓜大漢拍手叫好,“少俠,好輕功!”。
陰三走了過去,將手輕輕地放在了吃瓜漢子的腦袋上,輕輕地按住了他的頭,輕輕地扭斷了他的脖子,吃瓜漢子身體已經輕輕地癱軟倒地,眼神裡還流露著不可置信,他做錯了什麼。
吃瓜沒錯,多嘴就該死。
“呱躁!”這是吃瓜漢子最後聽到的兩個字,也是陰三和他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眾人還在圍觀陰三從房頂跳下的熱鬧情緒中,本來都在心中都在糾結這人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怎麼還沒死。
卻沒想到吃瓜的比跳樓的先死。
吃瓜不易,且吃且珍惜。
眾人看著吃瓜漢子的屍體,想上去理論,對上的是陰三蕭殺的目光。
陰三殺人的理由,就是想,就像一個人想到好笑的事情就會笑。
來到金陵一個多月了,法陣接近完成,法陣完成的時候,陰三就該離開了,當他開始到來時,他從未曾想象自己能在這裡平靜地待上這些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