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人目光時刻提防著四周,剛剛那親眼見到掀起的血浪所帶來的餘威,就讓他們九人險些慘死,不知是運氣好還是如何,這九人一路上並未再遇到那拍起的血浪,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一路上時時刻刻地提防讓他們幾人身心俱疲,此時他們直想要好好休憩一下,可在這麼危險的境地,他們怎麼可能真的放鬆。
此時他們終於來到了這巨大的石碑下,從下向上望去,難以看清盡頭,無數蒼茫古樸氣息壓得他們難以喘息,只得不再仰視,將注意力轉向前方石碑上那些看不懂的古文。
“有一些圖畫!”
一位身穿金鱗甲的男子驚叫出聲,他仔細看去,上面好像記載這一些上古往事,令人琢磨不透,一輪圓月高掛天空,無數修士對著那輪圓月叩地跪拜,似是在祭祀,也好似在侍奉神明……
“這寶物是我的!”
一位身著離火宗道袍的男子一聲冷喝,與另一位身著焰魂宗道袍的男子拼殺在一起,雙方均沒有使用術法,這禁制壓制的他們難以催動體內精氣奔湧而出,只得精氣加持肉身,相護拼殺。
這兩人每一次拳風揮出,都使得血海翻騰,每一次拼拳都雙方都有血液流出,這流出的血液滴於血海,消散無形,雙方拼死不下數百招,最後那焰魂宗弟子險勝一招,一拳將離火宗的弟子胸膛穿透,大臂一甩,將那離火宗弟子沉於血海之中。
“哈哈哈!!魂風沒有讓老朽失望啊!!”
極遠方,有一位黑衣老者哈哈大笑,可他那笑聲卻如厲鬼嘶吼般刺耳,於此同時,另一方一位紅髮老者面色陰騖,手臂青筋暴起,一言不發。可就在黑衣老者笑意正甚時,異變突發,那名身處血海中的焰魂宗弟子出手欲取出那石碑中的靈寶,可任憑他如何用力,那柄利劍都紋絲不動,最後他心生惱怒,一拳轟向那石碑,欲將那利劍炸出,可這時異變發生,未等他轟向那石碑,一朵血浪瞬間撲來,剎那間這名焰魂宗弟子爆成一團血霧!
“魂風!!!”
黑衣老者的笑意戛然而止,這異變發生太過迅速,剛剛還風頭正盛,現在不過片刻就已經死無全屍,那紅髮老者見那殺害自己徒兒的人慘死後,臉色終於不再那麼陰騖,但也高興不起來,畢竟自己的徒兒敗於他人是事實,讓他心生不悅!
“好像在這血海中有特定的規則?”
安飛面露沉思,他聯想起那十人踏入這血海中發生的一幕幕場景,得出了這一個結論。
“的確是有特定的規則,那古籍上曾有記載,可惜已經殘缺,難以得到全部資訊”
青凝宮主同意安飛這個結論,她解釋道:“在這血海中你的精氣控制受阻,難以發出全力,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當你體內精氣消耗一空時,這大墓就會自動將你消除,化作這血海中的一滴血水,所以當踏入這血海時,體內靈氣一定要留有幾分,否則就會有那血浪吞噬!”
“還要那石碑,不要因為和那焰魂宗弟子一樣,因為那法器的誘惑去妄想破壞石碑,你應該也從那投影中見到過,破壞石碑的人,沒有活路!”
“現在要去嗎?”安飛詢問青凝宮主的意見,青凝宮主微微搖頭,眼眸望向那血海凝聲道:“這機緣太過兇險,現在不是時候,要等那些老傢伙們忍不住!”
“這大墓裡到底有什麼,會使這些人如此瘋狂?”
“踏入神道的機緣或者是一種傳承,誰也不知,誰也不曉”
踏入神道這幾個字讓安飛心中一震,在他眼中那日的雷伊就絕對已經踏入了神道,那朱雀和那些咆哮的虛影也是神靈嗎?就在安飛沉思之際,青凝宮主輕語:“這幾人要爬上那石碑了”
安飛向那血海看去,此時僅剩的七人全都不再相護針對,但彼此之間還是提防,他們從靈舟中爬上那石碑,當爬上石碑的那一刻,那剛剛踏出的靈舟瞬間被血浪拍下,化於無形,所有人都面色一變,他們沒有回頭路了!只有爬上這石碑才有生還的希望!此時不僅僅是這七人,所有觀望著這裡的人此時都心中一緊,當踏上石碑的那一刻,承載自己迴歸的靈石就會毀滅,必須要破釜沉舟嗎?這就讓那些勇氣不足的人,產生了怯意,有死無生,還有多少人願意去獲得那機緣?
這七人一路向上攀爬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他們一看到那些石碑上的法器就遠遠避開,一直攀爬了近一千丈高度,此時終於有人坐不住了!
一陣狂風突然捲起,一位紫衣老者踏空而來,周遭帶起的狂風引得山石碎裂,大地崩壞,這名老者大手一翻,瞬間化作一座山嶽,橫排而下,此時大地都是一震!
“這不是和那個紅毛老梆子一起進攻飄霜宮的那個紫毛嗎?怎麼出場還這麼大的架勢?那天不是被神仙姐姐打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安飛一看這裝比的紫衣老者是熟人,頓時來了興致,而一旁的青凝宮主面色怪異的看著安飛,疑問道:“紅毛老梆子?那是誰?”
“紅毛老梆子你都不認識,當然就是那個離火宗主了!”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