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些朦朧,細看楓林裡有兩個人。
“藍魑,怎麼樣了?”兩人從打扮來看是藍衣教的人,一人看著魁梧,另一人則較為文弱,說話的是那較為文弱的。
身材魁梧的,叫藍魑,文弱的則叫藍魎,皆是藍衣教副教主。
“好了,那批貨已經運到連朝附近了。”藍魑扔給他一把鑰匙,又道:“在月華樓藏著。”
“好。”藍魎接過鑰匙,便消失在夜色裡。
月華樓
“老朋友。”藍魎站在樹幹上,瞧著莫鯉道。
莫鯉的住處便在月華樓的後院,他時常會在院子裡那棵大樹的枝幹上躺著賞月,時而會拿壇杏花釀喝。
“藍魎,這次怎麼是你?”看到他莫鯉似乎有些意外,卻也有些高興。
“他們做事沒有分寸,已經引起了大理寺的觀察,必須要做的隱秘些了。”藍魎所處的事莫鯉旁邊的樹上,只站了一個樹梢。
“都需要副教主親自出馬了?”莫鯉問道。
“最近官府查的嚴嘛!”藍魎說完,也躺下了。
莫鯉扔給他一罈酒,閉上了眼睛。
藍衣教,教主叫魁魆,只是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兒,他們兩位副教主,一年都見不了他幾面,即便是見著面也是帶著面具,從來沒人見過他的臉。
兩位副教主,也是由之前的副教主死前提拔的,與左右使一樣。
副教主與左右使在藍衣教地位一樣,只不過左右使直接受命於教主,而副教主聽命於朝廷。
換句話說,就是藍衣教上下,見過教主真容的,恐怕只有藍魅與藍魍。
“最近怎麼樣?”莫鯉問道。
“前些日子,一個多月前我親傳弟子執行任務被殺了。”藍魎看著滿天的星星,道。
“那日之事,著實是個遺憾,沒想到那個黃叔這麼難對付,你日後多注意著點罷!”莫鯉嘆息道。
“嗯,那人我後來去查過,是當年陸夫人留下輔佐君懿陵的,善機關術,能不惹就不要惹。”藍魎說這話也是為了提醒莫鯉。
“唉!最近王爺都沒下達什麼命令,等這次的事做完又沒事幹了!”藍魎眸子中有一抹惆悵,以往這些時候,教主都要讓左右使出面下達新任務了,可這次一點訊息都沒有。
“說不定,王爺正忙著呢,對了藍魎可不可以幫我個忙。”莫鯉歪頭瞧著他。
藍魎聽到莫鯉有事相求,遂坐起了身子,瞧著他,認真打量了起來,道:“你小子有什麼事?”
莫鯉丟給藍魎一幅畫,“這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傷她。”莫鯉看著他。
“行,只要她不礙著大局,我一定不傷她!”藍魎看了看畫上的女子,他有一刻的荒神。
“謝了!”莫鯉看著他道。
藍魎臨走時,莫鯉又丟給他一把鑰匙,道貨在地下,月華樓二樓下去,右面牆上有個暗門,兩把鑰匙同時插入方能開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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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奇正不知君家發生的事,也不知道孫氏已經被罰,這一個月來都在想法子拿到貨。
便在今日上午,他安插在月華樓的一個探子回來與他說:“那批貨我已經幫您聯絡到了。”
孫奇正接過紙條,上面寫的是,是一個地址,孫奇正拿到地址便修書了一封讓人送去。
隨後又去了君府,看門的人說夫人不在,孫奇正卻不信,又說去找大姑娘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守門人才放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