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那位付家弟子才領著酥姑娘緩緩走了出來。看其酥姑娘神情,非常的憔悴,比起上次雲凌看到她的樣子憔悴的非常多。
那時的酥姑娘面色紅潤,面板晢白,頭髮烏黑亮麗,唇紅齒白的,眼中彷彿有星海閃爍,每次看向她時,總是會用一種甜甜的微笑回應你。
而此刻,面色蒼白,面板變的粗糙,頭髮雜亂,而且溼漉漉的,看起來像是剛剛洗過,嘴唇更是變的乾燥沒有血色,眼中早已失去了光芒,滿是慌亂,似乎很是害怕。早已沒有了笑容,目光四處搜尋著,很是不安。
“看來,她遭受了非人的待遇。連衣服都是剛剛換上的,頭髮溼漉漉的也是剛洗的,看樣子,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沐浴更衣了。而且看其眼神和神情,似乎很是害怕。這該死的付沈書!”雲凌心中想道,雖心中氣憤,但卻並未表露出來。
並不是說害怕了付家,即使那極限功法夔牛七變時間過去了,自己也完全可以憑藉身法全身而退。甚至可以將付沈書重傷後再全身而退。
總之,只要雲凌想,這付家今日必定雞犬不寧。
但云凌決定還是先看看酥姑娘的建議,畢竟當初救了酥姑娘一家的是付沈書。
還有一點,那就是這付家的上一任族長,不知到底是死了沒死,雲凌除了知道他十五年前宣佈閉關卸任族長這個資訊,別的一概不知。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期間流言蜚語不斷。
最為真實的傳聞應該就是其壽命不足了,而修為境界又達到了瓶頸,無法突破。所以也只能選擇閉關苦修尋求突破。
但是十五年過去了,卻沒有一丁點訊息,按理說,如果突破了,那肯定是會重出江湖的吧?至少,也得傳出一丁點的訊息才對吧?總不能已經突破了還躲在練功房裡吧。那種孤寂,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所以就很多人都說,這付家前族長沒能成功突破,最後壽命不足,從而身死道消了。
都說這付家是擔心其仇家得知訊息後來尋仇,從而不敢將老族長仙逝的訊息放出,更沒有辦喪事。
但也有傳聞說,其付家老族長在練功房苦修無果後就外出歷練了。畢竟,比起在練功房用老辦法不停的修煉肯定是外出歷練尋找機緣聽起來更有希望一些。
有的說付家老族長外出歷練死在外面了,有的說是被野獸吃了,有的說是被仇家得知行蹤暗殺了。也有的說是在外面找到了新歡,不願回去了,這流言剛好是那付家老族長的伴侶去世一年後傳出的。
還說什麼那新歡年輕貌美據說還是啥超級宗門的千金,這條流言說的有板有眼的,說的好似真的似的。
當然這些都是謠言,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證實。
“謠言止於智者,可惜智者太少。”雲凌心中如此想道。
其實在雲凌心裡,他認為這位傳聞中的老族長很大可能就是外出歷練了,很少有人甘願在練功房度過自己最後的時光。
並且,雲凌認為那老族長的新歡的傳聞也極有可能是真的。
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空穴它也不來風,其餘的流言都僅僅是幾句輕描淡寫的,而關於付老族長尋得新歡的流言則是說的非常的多,甚至其中有許多細節都描述出來了。
並且,聽大家說,這位付家老族長似乎還是一位大帥哥。而且雲凌也承認,就單單看這個付沈書的外貌,確實算得上是五官端正氣質出眾了。
……
酥姑娘被人領著緩緩走出來,面色慌張,四處張望著。突然,她看到了雲凌,頓時一抹笑容浮現在臉上。但待其在雲凌身旁認真搜尋一番後卻沒有發現沐風的身影時,其笑容快速的暗淡了下來。
雖然精神狀態不佳,但即使是這樣,酥姑娘依舊讓雲凌眼前一亮。此時的她,有一種淒涼的美,讓人憐惜。
“酥姑娘,我是李白,你可還記得我嗎?”雲凌向酥姑娘緩緩走去,帶著微笑,輕聲溫和的說道。
酥姑娘有些麻木的彎了彎腰作輯道:“小女酥雪,見過李公子。”
“酥雪,原來這酥姑娘叫酥雪,光聽名字,就覺得是一個閉月羞花的女子呢。”雲凌心中如此想道。
酥姑娘此時看向雲凌,僅僅是一個眼神,雲凌卻在其中看到了無數個情緒。
有麻木,有無助,有求救,有期盼,而更多的,是絕望。
“你記得我就好。”雲凌輕輕笑了笑道。
“那麼,付族長,我現在將酥姑娘帶走,沒有意見吧?”雲凌挑了挑眉,看向付沈書,緩緩的道。
其實雲凌現在非常急迫的希望酥雪和沐風早點團聚,這酥雪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太令人可憐了。雲凌此時根本無法去看她的那雙可憐的眼睛,不是那種帶著淚水的,而是那種黯淡無光的,而看向自己時,卻有了一絲的光芒。
說起來,都怪自己,是自己將雲驁那批人變得終日做善事,是因為自己雲驁才如此幫助沐風。是自己讓酥雪和沐風認識的,但自己離開了漢城後就再也沒有關注這兩人了。
此時的雲凌,無比的自責。但表面上也只能裝作十分的平靜。
“當然可以,李公子,你現在就可以將酥姑娘帶走。”付沈書笑呵呵的說道。
“好。”雲凌不再廢話,向酥姑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