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唐豆一眼,顯然面生,不過此時的人生性純樸,根本不疑有他,那人衝著唐豆笑道:“一聽你就是遠道而來的,你還不知道吧,禹王納九牧之金鑄造九鼎,各地能工巧匠紛紛趕來相助,迄今已經有二十二天了。”
大禹在鑄九鼎?
唐豆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想那人問明鑄鼎之處,謝過之後直奔鑄鼎之處而去。
窮桑之外三里之遙,營造起了一處碩大的工坊,工坊內外人來人往更是熱鬧。
唐豆大步走向工坊,遠遠看到一排打著赤膊的大漢正汗流浹背的站在熔爐前排著隊,用手中的長柄石甕從熔爐中提取銅水。
排頭的一個大漢從熔爐裡舀起滿滿一石甕的銅水,轉身正看到不遠處正笑吟吟望著此處的唐豆,心中一驚,石甕中的銅水潑灑出來一半,幸虧沒有傷到旁人。
那大漢急忙將手中的長柄交給身後一人,大步流星的跑向唐豆,還未到近前,大漢已經是熱淚盈眶,屈身向唐豆下拜:“禹拜見亞父……”
唐豆嚇了一跳,仔細端詳了那大漢一眼,急忙迎上那大漢雙手架住他的胳膊不令他下拜,自己險些出了一頭瀑布汗。
他何德何能,敢承受禹帝一拜?
以唐豆現在融合了戒指的體魄,他若不想讓大禹下拜,大禹又如何能拜得下去。
唐豆汗顏的雙手架住大禹,笑呵呵的開口說道:“禹,一別三十年,你比以前可是變化了許多,我險些沒有認出你來。”
此次穿越與上次見到大禹已經時隔三十年,眼前的大禹已經不是那個青澀少年,頜下也蓄起了長長的鬍鬚,面龐也變成了古銅色,若不是他開口稱呼唐豆為亞父,唐豆還真不敢相認,此事仔細辨別,才從大禹的眉眼之間分辨出一些當初那青澀少年的痕跡。
大禹仰望著唐豆崇拜道:“一別三十年,亞父比三十年前更勝風采,似乎顯得更加年輕了許多。”
唐豆呵呵乾笑了兩聲,上次見你時才剛剛二十歲,再年輕許多豈不是成了孩子?
大禹還是堅持要拜唐豆,唐豆拉下臉不爽的說道:“禹,你若是堅持要拜我,那我轉身就要走了。”
大禹嚇了一跳,急忙站直了身子,衝著唐豆赫顏說道:“亞父雲遊而來,豈能轉瞬即去,禹不拜了就是。”
唐豆呵呵一笑,輕輕拍了拍大禹的胳膊:“這就對了,我聽說你正在鑄九鼎,怎麼樣,還順利吧?”
唐豆可是知道九鼎之大,以這個時期的工藝來鑄造九鼎,那根本就是一個浩瀚的大工程,沒見眼前這個工坊最少都有四五百工匠麼。
聽到唐豆提到九鼎,大禹赫顏說道:“亞父,可能是我太過苛求,鑄鼎至今已經廢棄了數次。”
“哦?什麼情況,說來聽聽。”唐豆拉著大禹問道。
遠處的工匠們在大禹剛才奔向唐豆時就已經向他們留意了,當他們看到大禹竟然要拜一個唐豆時,登時驚落了一地的眼珠子,竟然連鑄鼎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