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滿是褶皺的臉,漲得通紅,在朝著吳越深深躬身作揖之後,拄著柺杖,轉身離開了乾清宮。
“主子,您為什麼不跟索中堂說鰲拜施毒的事情?”蘇麻喇姑皺眉上前,朝著吳越躬身問道。
吳越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
“這是朕與索尼之間的默契。他不說,朕也不問。”吳越雙眼微眯,盯看著索尼逐漸消失的身影,沉聲的說道。
“默契?”蘇麻喇姑喃喃自語,很顯然,她並沒有想明白其中的事情。
吳越並沒有給蘇麻喇姑解惑,而是心中默默的說道,“四大輔政大臣,以索尼、鰲拜為主。蘇克薩哈是不服他們的統御,所以努力的想要構建自己的黨派。但結局,已經註定。索尼默許,朕不干預,便會導致他直接被鰲拜碾壓,直至滅亡。”
“鰲拜的下場,索尼也是深知的。朕準備了這麼多年,他也會在蘇克薩哈被自己碾殺之後,步上蘇克薩哈的後塵。以索尼的精明,他的下場,也是算準了。唯獨以這種方式,退出朝堂,或許還能在這場朝廷權利交接的過程中,殘喘留下一條命吧。”
吳越想到這裡,忍不住的低聲喃喃了一句。“人老成精,樹老成怪。這個索尼沉浮宦海盡一個甲子,已經成了朝政的精怪。”
蘇麻喇姑聽得吳越的話語,滿臉疑惑,輕輕的退到了旁邊。
吳越用力的甩了甩頭,將這種繁雜的思想,拋到了腦後,俯下身子,開始批閱奏章。
時間在吳越審閱奏章當中,急速的流逝。當日落西山、殘陽西墜、晚霞映紅天際之時,乾清宮的寧靜,被三德子快速的折返回來打破。
“主子,差事已經完成。”此刻站在吳越龍案之前的三德子,朝著他深深躬身,沉聲的說道。
吳越抬頭看向了他,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問道,“你前往各處傳旨之時,可曾再次聽聞三郎香會的事情?”
三德子搖了搖頭,“奴才一門心思,都想著如何快速、隱匿的完成主子交予的差事,對於京師三郎香會的事情,倒是並沒有注意。”
“不過主子放心,在三郎香會的內部,奴才的密探已經滲透了進去。如果他們有什麼動作的話,奴才這邊會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的。”
吳越聽得三德子的話語,點了點頭。
“你去收羅一下這些訊息吧。朕老感覺,這個三郎香會的楊啟隆,會被鰲拜利用。”吳越接著說道。
三德子躬身抱拳,輕聲的回應道,“主子,奴才這就去聯絡那位密探。應該在半個時辰之後,便能得到回應。”
吳越擺了擺手,三德子快速的退了出去。
“主子,三郎香會奴才也曾聽聞過,它從其量就是一個民間組織,就算性質跟反清復明相接,但它的能量,怕是也無法波及到主子身邊吧?”
李東作為吳越的貼身侍衛、沾杆處的護衛統領,對於有損於康熙安全的事情,他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收羅這方面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