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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世百年 4 亂世之初

4 亂世之初

連線村子裡的鎮名為芙蓉鎮,因當地從前此地有一大片芙蓉花海,因而得名.現在雖然這片芙蓉花地範轉己遠不如從前,但其名聲卻不會因此而改動.就好比野豬鎮沒有一隻野豬,快活林不是山林,而是一小鎮鎮名,算不得奇事.天下之大勢往往是從大城市中體現出來的.芙蓉鎮雖然遠遠算不上大城市,但透過對它的觀察也是可以分析得出天下之大勢的.近日去往芙蓉鎮負責售賣獵物的獵戶回傳訊息,附近的大城市加州出現了瘟疫,病死了很多人。所以整個城市處於完全封閉狀態,而此城偏偏又是郡的首府所在,也是政治文化軍事中心,所以也理所當然是屯糧中心。由於出現了瘟疫,這大批的糧食也就基本上報廢了,總之誰敢再吃就只有死路一條。這幾百年來,由於朝庭貪汙腐化日益嚴重,與民奪利的大小事件層出不窮,因此積壓了大量的民忿民怨,祟真新皇登基後雖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僅憑一己之力己無力再改變大局。再好的國策到了下面真正實施起來不起反用就很不錯了,想得到貫徹實施簡直就是做夢。

這個時候宗教力量的邪惡一面就暴露出來了,在和平年代,統治者需要一些宗教勢力來麻醉和愚化民眾,但在動/亂年代,這些勢力往往會成為推翻中央政權的前頭兵。一個自封為黃大仙的宗教組織領導人就趁勢作亂,試圖建立新的政權。後被世人稱之為黃巾之亂。據說此人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所以一眾教徒紛紛聽其號令行事。各地又出現各種旱情,洪災,森林失火等大災難,可畏是雪上加霜。沒有災荒的地方只得撥款撥糧進行救助,這就是為什麼前段時間糧食暴漲的原因。以上是一獵戶聽來的加入一些主觀分析的資訊,由於文化水平有限,回傳多少原版本資訊就不得而知的.畢竟哪變是蘇七曾在的資訊時代,資訊傳遞偏差都無可避免,口口相傳離原來的偏差有多大就不難得知了.

蘇七才不真正關心眼下的大勢,他從來就沒有當一個救世主的決心和耐力,作為前生的窮鬼,能養活自己管好自己就己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其它的東西哪裡兼顧得上.不過他對於一個國家的興旺敗亡有著自己的看法,好比一個人,得了病而不去醫治,等病入膏肓之時想再救就算能救活也元氣大傷,而貪汙腐敗就是一種社會必然存在的病症,因為社會是由人來構成的,人性貪婪的本質不變,社會的這一病毒總會侍機重複暴發。一個王朝的滅亡總是符合特定的客觀規律的,那就是由數量上的變化一步步升級為質量上的變化,這是一個綜合各方面因素的資料問題。蘇七對於所處的世界知之甚少,所以也不敢斷言未來的局勢將會如何演化。不過歷史總是有其相似之處的。這一點倒是不假。

蘇七把這些念頭拋置腦後,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怎麼存錢。不過如果局勢亂了的話,出門遠行雖然他不怕,但總是麻煩不斷,為免影響修行,他還是繼續偏隅一方以圖清靜。

一個月後,獵戶再到芙蓉鎮,鎮上己經大亂起來,不停有各地避難的難民湧入,由於糧價非漲,很多人為求活命,變賣金銀飾品者大有人在,賣兒賣女的現象也開始出現。饑民只要有人站出來鼓動一下,變成暴民是輕而易舉之事。芙蓉鎮現在充滿了極其不安定的因素,野味收購商也不敢再開門做生意了。蘇七一夥人的收入暫時被切斷了。其中一獵戶猶豫了一下問蘇七接下來該怎麼辦,蘇七一笑答道:“一切照舊,不過野味我們吃不完的就臘起來作儲備糧,不管將來是自己食用還是拿來換東西都是可行的。”眾人一聽有理,現在誰有糧食誰就是老大,災荒之年,糧食就是人命,所以掌控了糧食也就掌握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

不過局勢發展至今,看來離黃巾軍入侵的日子也不遠了,據官方渠道傳來的資訊,這些亂寇的風評可是非常惡劣的,蘇七鎮守鄉里時倒是不怕,就怕自己出去打獵時家裡老巢讓人給一鍋端走,所以抽出一人專業每天到鎮上去打聽訊息。還買了一些大型的煙花,叫獵戶們的子女們當哨兵,遇到緊急情況時點燃煙花作為訊號。

半個月來一切都還算是風平浪靜,負責到鎮上打探訊息的老張沒有帶回多少有用資訊。只是知道流動的饑民變少了,應該是到別的地方去了,而蘇七也仗著藝高膽大,沒有細結去分析這些情報。因此錯失對戰局的準確評判。這一天,老張象平常一樣到鎮裡瞎逛,還是沒能聽到多少有價值的訊息,無聊之下經過一做皮肉生意的大院,被裡面的女人勾掉了魂。男人嘛,有了點小錢總是難免色心大發的,其實此前他早就有意無意路過此地了,算是踩點多次了,只是有色心沒色膽一直未敢行動罷了。這火苗一旦燃起,想再撲滅就更是難上加難,於是進去鬼混起來。

客人點酒菜都是有提成的,所以賣身女郎用盡手段讓他喝了不少的酒,一高興起來就喝得爛醉,行事後就糊里糊塗睡著了。等到出來時發現鎮上氣氛有點不對。原來黃巾大軍己經開撥到十里之外,所以守城將領下令關閉城門,無令牌者不得出入,如有違者,斬!老張心中大慌,這下闖大禍了,後來細細一想,為脫將來眾人指責,於是編好了推脫之辭:就說自己剛進城裡黃巾軍就殺到,來不及出城就被關在裡面了,想好了對策之後整個人就安心多了。但又開始擔心被戰火波及自身,又變得憂心起來。

因為大戰在即,城裡自然實行銷禁,本地居民被勒令各回各家,而外地流動人員自然被集中起來進行一番盤問,以排除是探子的可能。老張哪裡見過這種陣勢,連哄帶嚇之後說出自己是專門負責來打探訊息的,這一下審訊官兵樂了,以為捉到了大魚,於是對其進行重點盤問,盤問的方式也很簡單,也就是皮鞭抽加燒紅的鐵塊往身上烙...一般而言,只要嫌犯肯說實話就可以停了,而所謂的實話的標準,當然就是能讓審訊者能滿意的供詞。

黃巾大軍修整後繼續進軍,領頭將領陳有容觀察了一番敵情,看到芙蓉鎮城牆高大堅固,而守軍軍容整齊,兵力充足,就知道是個難啃的硬骨頭,結合此前探子取得的情報,知道此城一時之間應該是難以攻下。而自己這一支人馬都是輕裝上路,所帶糧食極其有限,攻城風險太大。還是等待攻城器械跟上再作決斷。於是傳令分出幾股力量到各村莊去搶奪糧食。

傍晚時分上百騎兵殺進了蘇七所在的村子,由於來得太快,負責放哨的小朋友根本來不及發出煙花訊號,當然,就算發出也己經來不及了。黃巾軍開始搶奪財物和糧食,五人一組負責搜刮一戶,看起來輕車熟路而且效率很高的樣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本來他們打算先攻打地主府的,但那裡防守深嚴,一時半會還拿不下來,於是先找普通村民們下手。之後再集中力量一舉拿下它。先易後難,深諳兵法之道。

搶人財物,燒人房產,這是黃巾軍慣用的手段。則戰略方針出自左卿之手。黃大仙自封黃天大帝,其有兩名得力謀士,陽謀士董明,奉行的是陽光之道,每每出謀都會顧及全域性。陰謀士左卿,奉行的是陰險之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圖區域性利益,但往往易得其效。兩人合稱陰陽雙士。在搶掠毀房這個策略上,黃天大帝不顧董明的極力反對,聽從了左卿之策。此策的陰損之處在於可以製造大理的難民,從而讓這些難民自發對其它地區進行破壞性的衝擊,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之效。而黃天大帝所舉的旗號“消貧富,均田地”正是出自董明的手筆,所以一開始就有一呼百應的效果。而後來左卿卻提出與此大道相悖的舉措,比如借用宗教的力量來擴大黃天大帝的影響力,後來更是故意燒燬平民的房產製造大量難民。董明極力反對無果之下,對黃大仙徹底地失望了。董明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意識黃大仙這個人不可能會是和他共同完成這個理想的人選,心中萌生了退意。他明白,雖然眼下黃巾軍表面上看上去是越戰越強,勢力越來越大,但其軍隊軍紀渙散,人心浮噪,適逢大災之年才得以節節取勝,只要中央緩過神來,黃巾軍註定要潰敗。

理念不合,後來董明在偽政權的朝堂上幾乎不再建言獻策,只待淡出人們視線之後再尋機另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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