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紛紛笑了,阮恆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我就是覺得阿離吃了也挺好。”
“我若真的需要洗靈丹,我自己會去收集材料的。”阮離看向阮恆道:“況且,我不想洗,雙靈根挺好。”
“就是!”木槿陽忙不迭的點頭附和:“我也是雙靈根,雲嬌師妹也是雙靈根!”
水雲嬌聞言卻撅了噘嘴,道:“我倒是想把副靈根洗了,還是天靈根修煉起來如魚得水一些。”
“嘖!”木槿陽瞪她一眼,不滿提醒:“我們三個現在是一個陣營的,你莫要胡言亂語!”
水雲嬌不甚在意的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本來就是。”
眾人又跟著笑了,末了還是水雲兮出言道:“好了,阮離這才剛從秘境出來,讓她收拾一番休息一下,晚上還要去神農堂呢。”
“那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再見!”木槿陽也道。
阮離點了點頭,雖分開了一年,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並未因此生疏,反倒是更親近了。
她心中微暖。
推開自己小屋的門,本以為會落滿灰塵,沒想到卻一塵不染。
顯然是師傅吩咐了人幫她打掃乾淨了。
屋內陳設被褥煥然一新,一樽琉璃花瓶立在正中圓桌上,裡面插著一株盛開的靈植。
阮離會心一笑,便知這屋子是墨白師兄幫她收拾的。
因為墨白師兄很喜歡把水系靈植插在花瓶裡養著,神農堂裡隨處可見,給灰黑色的堂室平添了許多色彩。
在窗邊軟塌坐下,阮離看向窗外天空,心中閉塞,似是有一股濁氣堵在胸口,讓她難受。
“還在想白蜚?”
芳澤不知何時在一旁盤腿而坐,見阮離一臉惆悵,不禁出聲問。
阮離輕輕嘆了口氣,一切已在不言中。
“放心吧,它食用過那幾株神植之後,精神力已基本恢復,在下界再活個幾百年不成問題。”芳澤寬慰。
微微垂眸,阮離斂去眼中神色。
這些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秘境寂寥,這一年有她、有芳澤、有明王吵吵鬧鬧的陪著,如今又變回原樣,對白蜚來說宛如是一場戛然而止的夢境。
只要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白蜚獨自蜷縮在靈崖洞中,她就很難過。
但如今,她也做不了什麼。
唯有好好修煉,等結丹之後學會通靈之術,有朝一日能將白蜚送回靈界。
翌日,阮離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在神農堂跟師兄們飲了酒,竟是醺醉了,連一早給師傅取靈齋的事都給耽誤了。
連忙起身下床,揮手以靈氣驅散體內殘餘的酒氣,嘴上不滿的唸叨:“你也不知叫醒我!”
“我看你睡的正鼾,沒忍心。”芳澤坐在圓桌上,那花瓶中的靈植穿過它虛化的身體,在他胸口盛開。
阮離沒再理他,出了門往正室瞧了一眼,雕窗半開,李鮮庸正坐在窗邊茶案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