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青年說話,他的媽媽連忙笑了起來。
“哎呀,於總,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家老劉前天還和您吃過飯呢。
怎麼,您來之前沒人告訴過你,受傷的人是誰嗎?”
說完話後,婦人有些不滿的撇了眼於總身後的兩名青年,目光中滿是責怪。
但很快,一名墨鏡青年湊到於總耳邊,對他耳語一番。
“哦,昨天夜裡加班時,對部門女同事動手動腳被推下樓梯的人就是你啊。”
於總恍然大悟,目光中的厭惡變成了憎恨。
婦人似乎察覺到了不妙,連忙扳起了臉解釋道:“於總,怎麼能這麼說呢,明明是那小狐狸精勾引我家孩子。那小狐狸精都當眾道了歉,不信,你去問問他們經理?”
“不必了,那孩子昨晚上跳樓了!”
於總淡淡說完,不顧女人錯愕的表情,繞開她遞來的椅子,走到了羅立的病床旁。
“跳樓了那也是活該,誰叫她勾引我家孩子來著。原本我還打算好好教訓教訓她呢。”
婦人似乎並沒有因為那女孩子的跳樓而心生內疚,反而露出了一幅惋惜的模樣。
於總猛地回頭,狠狠瞪了那婦人一眼。
“那孩子沒有死,跳下去前被人救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女人被於總的目光嚇了一跳,在閃過稍縱即逝的狠厲後,還是乖乖地低下了頭。
“小雪,還在生爸爸的氣?還在怪爸爸不給你們領導打招呼?”
關切的話語中,趴在羅立身上的於雪站了起來,紅著眼眶看向了面色和藹的爸爸。
“你說的這些我從沒有怪過你,爸爸。
但我不想每日每夜見不到你。
不想在街頭被小混混圍堵住時,沒有爸爸的保護。”
於雪咬著嘴唇,目光中閃著淚花。
“啊,原來她是.......”
於總身後的婦人突然抬起了頭,不可思議的望著於雪。
回想起自己方才還想要用蘋果砸她,婦人的面色剎那間由紅轉白,由白變紫。
“走吧小雪,我們回家。
你朋友救了你,把他接回家裡吧。
正好這幾日劉大夫在給你媽媽做康復,家中又有阿姨照顧會方便很多,好不好?”
於總對著女兒和顏悅色道。
見女兒不肯說話,他又嘆了口氣:“唉,這也是你媽媽的意思。”
於雪聽後,雪白的面龐突然泛起了緋紅,悄悄看了眼羅立後,輕輕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羅立辦好了出院手續。
看著小雪推著輪椅上的羅立離開病房後,於總當著面色忐忑的母子二人,向身旁的秘書說道:
“通知下去,這個人辭退了吧。”
“總裁,那劉經理那兒......”秘書看了眼病床上目露絕望的青年,悄聲提醒道。
“老劉這幾年負責西北大區,也算是勞苦功高。
明天召集董事會,讓他體面的離開吧。
哎,子不教父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