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星嘴角下意識抽動了一下,心中罵道:“這次就不應該過來,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上這殺神,要不是害怕你背後的鴻蒙一族,老夫才不會做這種事!”
雖然心裡這麼說,但嘴上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牟玉堂趴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渾身軟無力,就是沒有骨頭一樣,那是一身修為被廢,現在他想自殺都做不到。
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牟玉堂,百里羨川笑呵呵地說道:“剛才你不是說我殺不了你嗎?我身邊可是有三位得力干將,你覺得你能逃得出他們的手掌?”
他說的自然是天陽三人,其實也就是告訴別人,別想著逃,除非他們強得過靈神境。
牟玉堂連忙跪倒地上,一遍一遍的哭求道:“我錯了,輕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百里羨川冷哼道:“那些慘死在你手下的人,那些被你玩弄的女子,你可曾繞過她們?她們應該也像這樣跪下來,求你放過她們吧?”
那人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撕心裂肺的哭嚎道:“我是畜生,我是畜生,我知道錯了,請你饒了我吧,這一切都是解友那個畜生搞的鬼,是他攛弄我的。”
“我是個畜生,請你饒了,我以後絕對不碰女色。”
“我願意自宮,我願意自宮,只要你饒了我。”
“我願意當個畜生,我會像個狗一樣,把我拴在院子裡,只要你別殺我。”
牟玉堂一遍一遍的扇著自己的巴掌,直至臉被扇成豬頭,牙都扇掉了許多,他卻不敢吐出來,因為他怕髒了百里羨川的鞋。
而即便這樣,百里羨川的眼紅中依舊沒有一絲絲憐憫,依舊是那麼冷漠,冷的就像是一個殺人機器,就像一是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劍刃。
周圍的人看著牟玉堂,閃著他不斷地扇著自己的臉,心中隱隱不忍,因為他的修為已經被廢,現在如同一個廢物。
所以他們覺得這對他的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沒必要再殺了他,如果不是看見百里羨川眼中閃爍著寒光,一定會有人好言相勸。
但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牟玉堂連通解友,一起玩弄他人性命,羞辱她們,侮辱她們的尊嚴時,就已經註定滅亡。
這種畜生,可不是趴在地上求饒,就可以繞過他,因為那些因他而死的女子,永遠不可能活過來。
那些人他而死的女子,即使在死前,依舊處於痛苦之中。
所以他也必須在痛苦中死去。
啪!
牟玉堂猛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因為用力過大,一點血液滴在了百里羨川的鞋上。
他連忙爬向百里羨川,毫無尊嚴的說道:“你就當我是條狗,當我是個畜生,我可以給你舔鞋底。”
“對,我可以給你舔鞋底。”
說著,他就要伸出手去抓百里羨川鞋子,但與此同時,一道寒光閃過,將他的手釘在地面上。
“啊!”
緊接著,牟玉堂痛苦的哀嚎起來,百里羨川不斷地扭轉手中的劍,讓他更加痛苦,慘叫聲更大。
也正是這一下,剛才還想著怎麼勸百里羨川放過他的人,嚇得連忙閉上嘴,下意識退卻一步,不敢再生出一絲憐憫。
百里羨川猛地拔起劍,帶起了一縷鮮血,沾染在自己的面具上,因為本就看起來詭異的面具,現在更加詭異。
雖然面具遮住了百里羨川的面龐,但遮不住他那冰冷的眼神,還有那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那鮮血遮住了他的面具,他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臉,這樣看過去,他更加地瘋狂。
看著地上哀嚎的牟玉堂,百里羨川冷冷的說道:“若是兩情相悅,我自然不會管這些,但是你竟然強搶,鴻蒙之中,皆歸我所有,你竟然連我的人都敢動。”
鴻蒙之中,皆歸我所有!
這一語點醒了周圍的眾人,他們都是他歸屬,可以說,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是他的所屬物。
帝鴻奇看著百里羨川,向萬安傳音道:“他真的是鴻蒙一族,恐怕也就鴻蒙一族能說出這麼狂傲的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什麼一開始就不表明身份?”萬安疑惑道。
“只能再等等,回去了再說,這件事得好好問一下問天他們的。”帝鴻奇凝重的說道。
同樣疑惑的,還有顧清光和喻溪她們,想當初她們差點兒把他打死,他都不曾暴露過身份。